第18章 蕙质[第3页/共3页]

“皇上？”

正说着话，前头莳香来回：“皇上，太后娘娘醒了。”

她开门见山：“奴婢有一事求皇上恩准。”

他的呼吸有一瞬的呆滞，忽又轻咳了数声，身子似在微微发颤。

莳香婉声道：“mm说的也是。不过即便四皇爷今时分歧昔日，也是太后娘娘内心上的人，娘娘也断不会委曲了他。”

小琳子“哎哟”一声怪叫：“莳香姐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我跑得可欢畅着呢！”

三日以后，因兰嫔久病不愈，天子下旨，宣召其生母、户部尚书杨似道的正室、正三品诰命夫人白氏入宫进见。又过了三五日，传来兰嫔的病情垂垂好转的动静。当天早晨，便传闻天子翻了兰嫔的绿头牌，以后他连续三夜，都歇在了云台宫。

这套行动缓慢，其间只见她手掌翻覆，石子儿高低抖落，令人目炫狼籍，靖屿不由击掌赞叹：“这个姐姐也很短长！”

靖屿又把玉石全数捡起，递向阿沅道：“菩萨姐姐，你也像她如许玩一次给我瞧瞧？”

阿沅心疼那些玉石，哈腰去将石子一粒一粒捡起，又细心查抄了有没有摔坏的，怕今后再玩时硌了手，一面有些负气道：“奴婢看着内里暑气重，怕四皇爷在屋里闷了，才请人去磨了这些石头。您如果不喜好，大能够扔了砸了，全当奴婢一片情意，都是白搭了。”

阿沅笑道：“他就是个胡涂人，我这也是桩胡涂差事，又有甚么好或不好的。”

靖祯大为不测，神采很有些嘲弄的意味：“那日朕见你冒死保护兰妃，兰妃也死力救你性命，原觉得你们姐妹情深。”

一刹时目光交叉，他清了清嗓子道：“四哥比来如何？”

屋里正中摆了一张檀木桌，靖屿正坐在桌边拈石子玩。那石子稀里哗啦落了一地，他忙俯下身钻到桌子上面去捡，行动一快，那竖起的发冠便不慎碰到了桌子沿儿，撞得靖屿一声惨叫。

那粗使宫女坐在炉子前面，也朝他们这边忐忑地看了一眼，莳香温声道：“你有甚么话就说吧，别惹得阿沅心急。”

阿沅点头：“且不说太后命令不准让奴婢去见姐姐，即便是见了，姐姐也一定肯听奴婢的劝。不过，有一人或答应以。”

靖屿看她不接，把玉石往地上用力一扔，气道：“那我也不玩了！”

她笑着点头：“皇上请听奴婢解释。现在太后正在气头上，姐姐顶撞皇上的事情也晓谕六宫。如果皇上仍执意为姐姐讨情，只怕会给姐姐带来更多的费事。”

靖祯点了下头，又对阿沅肃容道：“你说的事，朕会考虑的。”说完便随了莳香一同去了太后的寝殿。

只见她一下抓起桌上的七颗玉石，手腕微微一抖，石子像天女散花般洒落。手背轻翻，接住一颗，抛起，同时手指敏捷在桌上拾起一颗，两颗一齐接在手内心。接着再抛，还是用手背接住两颗，拾起第三颗……以此几次，直到七颗玉石全数一同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