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东窗[第2页/共4页]

太后见她面色极其难堪，嘲笑道：“如何？你素有才女之称，连这几个字也看不懂了？”

赵氏姐妹……擅宠后宫……

红萼又道：“你可瞧准了，皇上看上的人，可不能身份不明不白的，出了甚么岔子。”

阮明晖俯身道：“草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阮明晖一急，嗓音变得更加锋利：“如何不清楚？草民的女儿，草民当然看得清楚！”

他越是如许说，更加让太后笃定这姐妹二人联手秽乱后宫，遂气得将手中瓷杯往下狠狠掷去，怒喝道：“猖獗！你们如此欺上瞒下，眼里究竟另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阮嘉伏在地上不敢说话，只看着兰妃被太后一句一句逼问下来，垂垂有些不支，内心却已有了筹算。

兰妃等了一夜，不见阮嘉返来，心中焦心万分，翌日一早，便疾步赶往长宁宫。不料章太后并不见她，说是晨起不适，只让她在殿外候着。平常除了阖宫三五日向太后存候，她从未曾单独踏足长宁宫。这会儿在前院里站了一个多时候，来往宫人纷繁投以猎奇的目光，她也不避开，只觉额上骄阳灼人，未几时便有些昏昏沉沉的，尤见不堪之态。

兰妃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口中道：“臣妾不孝，理应多来长宁宫伴随太后。”

阮明辉本来就是个怯懦如鼠的人，被她这么一喝，三魂去了七魄，又道：“是有些像，是有些像……”

段弘非常骇怪：“如何会？微臣亲目睹她喝下毒酒！她明显死了！”

阮明晖只当她是恨极了本身，才不肯认他，连声道：“太后……太后娘娘……草民真的没有看错啊……”

红萼姑姑叱道：“太后娘娘只叫你辨人，其他之事你不必多问！”

饶是手臂上皮肉灼痛难忍，阮嘉此时只觉非常畅快，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朗声道：“既然如此，可见奴婢与这位伶人的女儿实在相像，竟然令她亲生父亲都难以辩白。不过奴婢确切不是太后要找的那人，兰妃娘娘也没有欺瞒太后和皇上，还望太后明鉴。”

太后道：“红萼，你去看看。”

太后笑道：“哀家独居中宫三十多年，现在又像个佛像似的被你们供奉起来，总要找些乐子。”

段弘严峻地向她看了一眼，突然骇得双目睁圆，半天说不出来话。

太后微微皱了眉：“净会胡扯，这类逸闻轶事，能长甚么见地。不过是那些经史子集里写的东西，叫我们妇人都读不懂罢了。”她表示兰妃上前，护甲指在册页上，问她：“你看看这句写的是甚么？”

兰妃脸上落空了最后一丝赤色，转头错愕地去望阮嘉，却见她好似胸有成竹，朝她悄悄儿地眨了下眼。

阮明晖初时没重视殿中跪着的二人，这会儿一看，顿时惊道：“是你！”

快到了中午，刘福全出来打了个千儿，道：“太后娘娘有请。”

太后持续翻着那册子，淡淡道：“你有天子看重，不在乎哀家这个老太婆也是天然的。”她凤眼一眯，盯着那册子看了半晌，向兰妃招招手道：“一早就传闻你饱读诗书，肚子里是有些墨水的。哀家老了，眼神不好了，你来替哀家看看，这是个甚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