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难念的经[第1页/共2页]
“要走了吗?叔。”赵月江应了一声。
“同亮?嘿,必定是薄命人,这名字起的,玉轮不亮,落在新河了!女人难产,双双归西,而后未娶,现在孤零零一人,这也就罢了,还疾病缠身,卧床不起,年纪不大,可惜有力再来高山寺陪咱俩看看戏唠唠嗑,命苦人啊!”
“喂,还不走吗?回吧,没劲!”看不见甚么人喊了一声,但听得出那是赵新林。
“叔,你先走吧,我们过会儿就来,顿时散场了。”赵月江说。
“也好,明天去一趟。呃……也不好,就怕他嫂子说闲话,嚼舌根子!”
沉寂中,赵月江俄然说:“都说人生如戏,我看一定,你看这潘弓足多好的一个女人……”
戏还在唱,人们像是被冻住了,闲谈的声音不是很大,除了人少,或许是这演员唱得太好听了,他们全神灌输在听戏吧。
“罢罢罢,还能不能好好聊了?都说了那是畴昔的事了,赵海平已经死了,谩骂死人有啥好的?
“行,那我们先走一步。”老高说完就和赵新林走了。
他那不争气的女人啊,像一块大石头压在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这几年,给孩子做爹又当妈,甚么都做,本来和厨房绝缘了多少年,现在练就了一手好厨艺。糊口啊,就是他娘的这么让人无法!
“去球,她不管还不让别人看看了?弊端!不要脸的,跟赵新林……”
“老叔?去球!你啥时候叫过我一声老叔?他娘的每天跟在屁股前面喊刚子刚子的,这还算好的,不顺心了还叫我肛门呢,是不是?”
赵月江憋不住笑了:“叔,是小的无礼,包涵啊!”烟头扔了,他接着说:“刚子,在女人这件事上,实在你比我好一点。”
“老高也来了?这老爷子真功德。”赵月江笑着说。
“罢罢罢,不提这破事了,来,喝酒!”但是酒没了,赵刚子一把抓过赵月江手里仅剩的一点一饮而尽。
“王书记还活着,你去吧,你能够劈面问问清楚,或者问南庆仁也行,可这些年畴昔了,本相到底如何,你咋还没探听清楚?
“去球!都离家五年……呃,六年了吧,至今杳无消息,那臭婊子,能回得来?准是另寻了人家!女人啊,就那点上风……”
刚子看了赵月江一眼,漫不经心肠说:“冷吗?不冷吧!戏唱得这么好,再看看就散了。”
话说到这里,赵刚子默不出声,他取出一支烟,给赵月江也发了一支:“你持续说。”
“月江,走嘛,天冷得很,过会儿更黑了,不好走。”高东喜白叟向前凑了两步。
“世道好循环,彼苍饶过谁,我看她那模样也不得善终,别放肆,举头三尺有神明,人一辈子很长,没人能一马跑出头!”
“去球!”
“喔,口误口误!是秦香莲,才三十出头,韶华正茂,如此贤惠持家,就被这无情无义的陈世美给丢弃了,没办仳离手续又招半子了,甚么人嘛!
戏还在卖力地唱着,夜越深舞台上的灯光越加显得敞亮,这陕西人的嗓子就是带劲,跟吃了枪药似的吼声震天,连这些一辈子吃电的灯光都不敢等闲打个盹儿,老诚恳实地睁着眼为他们加油喝采。
“是啊,今晚的演员很卖力,看完吧!来就是为了听戏的,看不完能对得起两只脚吗?这大老远赶来的。”赵月江依了刚子。
“叔啊!”赵月江忍不住笑了,他拍了拍赵刚子的肩膀,“我奉告你叔,刚才我想说,杨娟已经不能生养了,现在还年青……”
“你个土包子,那叫秦香莲!整天惦记取潘弓足,你西门庆啊!”赵刚子笑了一下。
“好吧,那你俩先看着,我和高哥先走了。”说着,赵新林从衣兜里取出烟盒,给两人递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