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38话[第1页/共2页]

“夫人甚是慈爱。”有尾脸颊稍红，“实在有尾本日专捡此时前来。”

有尾边吃，边道：“夫人可有后代？”

“曾有一女。”

“娘亲！”有尾笑中带泪。

“现在那边？”

“只是如此？”有尾心道，“定非目繁华，一来妾鸟不知其地点，二来妾鸟一定飞得出知日宫。”有尾起家，又将手掌伸向妾鸟，托着它进了房。

约莫一炷香，有尾方才转醒，见床边一庞大蛇蜕，心下一惊：昨日方才蜕皮，怎本日又遭突变？她稍一侧头，见青姬夫人于一旁桌边，眼中带泪，爽然若失。

“浑身赤红。”青姬夫人喃喃。

青姬夫人不解。

青姬夫人不再言语，抱着有尾，嚎啕不止。

“有尾身孤，总不得充饥。这般丑态，夫人见笑。”

有尾得令，早是按捺不下，拨了菜饭，蛇吞而入。

“但是一条青色珠串？”

有尾笑笑，穿戴伏贴便欲再往杯水殿，谁料刚一出门，见燕乐已候在院内，有尾这才记起本日需去怀橘宫再历火炙冰冻，不免黯然，她攀上马背，心中考虑着入夜再尝尝妾鸟，且看有何线索。

燕乐行至怀橘宫，轻车熟路入了门。有尾见弄无悯又布好餐茶丹药，似是早在等候。

有弄无悯在旁以仙法助力，再次蜕皮自是顺畅；然水火瓜代，冷热折磨，有尾元气又伤。她仓促拜别弄无悯，亦偶然再往杯水殿，吃紧返了敛光居，吃喝一通，疗摄生息。

青姬夫人见其非常，已是奔了过来，一看有尾面庞，赤红一片，触及竟有灼手之感，不由大惊。

“你果是我娘亲！”有尾一时哽咽，“可那珠串，我尚记得，多年前为一群孩童欺负，抢了去了。”

“弄无悯所言不虚。”青姬夫人顾忌身上金环，“不能施法，怎生是好？”正想着，又听有尾不住叫冷，忙用被褥将其包裹严实。

“再莫叫我夫人，”青姬夫人道，“你当唤我娘亲！”

青姬夫人忙扶了有尾往内堂去。有尾热得不住抓挠，待将衣衫除尽，方觉满身通红。

青姬夫人见有尾模样，心中暗笑，“那且落座陪我同进些许。”

青姬夫人徐行上前，扑在有尾身边，泣不成声。

妾鸟声音陡变，沙哑不清，有尾焦急往前一凑，只闻妾鸟一声锋利啼鸣，惊得有尾一下瘫坐地上。

“回夫人，尚未。”

弄无悯也不该，将桌上丹药往边上稍推。

青姬夫人哑然，心中酸涩，暗道：若吾女安然，想来也不过她这年事。思及此处，青姬夫人凄戚，又忙为有尾布了菜。

青姬夫人见有尾失了神智，心中着慌，此时就见其化了玄蛇，自蛇口处开端蜕皮。

“可进了午膳？”

“想来若非弄无悯故弄玄虚，就是愚城细作暗中施为。”想到愚城，有尾心下一动，“既是尔是将青姬夫人捉了送与苍文，那蛇妖莫不是卸甲？”有尾点头，“卸甲貌若耳顺，跟青姬夫人实难相配；且他与尔是同门，顾及此处，尔是也不敢不知收敛。”

为有尾呼唤所扰，青姬正欲施法驭水，突感心口一紧，痛似锥心。

“我探知吾女失了鼻息，以后便化龙形要入湖中，口中衔其尸身，谁知刚一入水，她便不见。”青姬夫人轻抚有尾额头，“只是厥后你流落那边？”

“想你一向流落在外，无亲看顾，本就身弱，难保全面。”青姬夫人念及此，捧心扼腕。

“夫人，吓到了你。”有尾轻道。

有尾身子一颤。

“又劳宫主台端，有尾惶恐。”

“如置热釜。”有尾慌道。

有尾不言，心中暗道：凭此鉴定，实在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