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37话[第1页/共3页]

“此地是？”有尾自飞将上跃下，问道。

“困蛟实非金线之功，乃是线上妖力。”

有尾忙应道：“恰是。”

“何人？”龙妖早有所感，双眼未开。

“明日但是又到蛇蜕之期？”

“片玉园？”有尾初次闻听此名不免猎奇，“可否入内一观？”

有尾闻言，便又靠近，紧紧跟着，心想若那藤蔓再敢上前轻浮，便一个巴掌赏了去。

有尾止了笑，看看弄无悯。

“并无提及。”有尾伸手，那妾鸟花便飞至掌心。

妾鸟一声啼叫，过去门外飞去。有尾见状，嘴角微翘。

“原是如此。”

“此为宫湦藤，流湎吃苦，尤重色。虽有放浪之举，然不至为祸。其叶入药有明目之功，可医眼疾。”弄无悯轻道，“你且跟紧些，它们便不敢上前缠你。”

弄无悯见有尾神采惊奇，轻道：“妾鸟花。你可听青蛟提过？”

“青姬夫人修行多年，此物竟有如此神力？”

“此花服从为何？”有尾想着这片玉园中草木或皆有药用。

“且多美言。”有尾盯着妾鸟，心道。

“若将心中所想对花蕊说出，待其夜间化鸟，于黑暗中以月华配以珍珠光芒映照，妾鸟便会重述所闻。”

“此花无根，何故存继？”

龙婆婆冲有尾一笑，招手便唤她畴昔。

青姬见状，倒是上前拍其肩头略加欣喜。

龙妖这方抬眼，高低打量有尾半刻，面有疑色：“你是蛇属？”

有尾见他若观火般洞见本身行迹，也偶然粉饰：“恰是。那青姬夫人直赞宫主仙法无边，她甘拜下风。”

入得园内，有尾已是双目大开：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其貌多异；有花状如牡丹，大如鼓面；有藤悬于半空，其叶如爪。有尾探手上前，竟见那叶爪似婴孩将其手指轻握，另有几支树藤跟着朝有尾飞来，整蔓靠于有尾身侧，爪叶大伸，又是玩弄有尾头发，又是抚摩有尾肌肤。有尾被此中一爪挠在腋下，立时咯咯笑出声来。

“弄无悯所言究竟真假？”有尾心道，“也不知他带我往片玉园何意。”有尾驮着妾鸟，缓缓返了屋中。

“劳宫主挂记。”有尾正应着，见一花枝从远处径直朝本身飞过来，稳稳停于面前。

“恰是，鄙人有尾，不知尊驾大名？”

有尾心下一惊：那尔是道行恁高。

“并无。”弄无悯稍稍点头，“此物至珍，人常言‘物以稀为贵’。故不管仙妖，若得此花，常作定情之用。”

有尾闻言，也不推让，手掌一摊，那妾鸟花便停在其上，不再转动。

弄无悯稍顿，又道：“此花欲界难寻，恐仙界也为数寥寥。”

“它既决意跟从，你便带上。”弄无悯含笑。

有尾闻言，轻道：“有尾不敷顾忌，尚可来往随心。然属类有别，亲疏清楚。有尾生而身孤，宫中亦为只影。现在青姬夫人既在，可否允了有尾，让我日日前来问安？”

弄无悯轻拍燕乐头，叮咛其好生待着，后便踱步往园熟行去。有尾见状，紧随厥后。

“此物既可传话，莫不是弄无悯又使计欲探我与目繁华干系？”有尾暗道，“上回他将目繁华手书放入锦盒连同丹药一并予我，可见对我早疑；若此妾鸟当真觉得摸索，若不中计，且非孤负？”

怎料妾鸟冷静，半晌，不过啾啾啼鸣数声，后便收了翅落于有尾肩头。

两人一前一后，转眼奔驰云间。有尾见走马线路跟之前非常分歧，想来弄无悯一宫之主，自可恣情随性，不受束缚。少顷，有尾见火线一峰直耸，之前倒是从未得见。待马儿奔驰飞至，有尾见火线有一空位，燕乐早已稳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