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别来几度风 - 第37话[第2页/共3页]

弄无悯少停脚步，也不转头，轻道：“此为火莲池。花至阳，叶至阴，知日宫内得此一处阴阳相合，水火融会。”

“本日宫主来火龙宫探我，你来得倒巧。”

有尾闻言，轻道：“有尾不敷顾忌，尚可来往随心。然属类有别，亲疏清楚。有尾生而身孤，宫中亦为只影。现在青姬夫人既在，可否允了有尾，让我日日前来问安？”

有尾唇角一勾，伏身案上疾书：有蛟青姬，困于浅滩。书毕，将纸条卷起，用线扎了，绑于妾鸟身上。

有尾捡了一旁位子，坐于青姬身侧。“有尾身有疾患，未得修习神通，困在此处倒是平常。但见青姬夫人气度，必是妙法高深，怎会跟有尾普通处境？”

“此为宫湦藤，流湎吃苦，尤重色。虽有放浪之举，然不至为祸。其叶入药有明目之功，可医眼疾。”弄无悯轻道，“你且跟紧些，它们便不敢上前缠你。”

弄无悯轻拍燕乐头，叮咛其好生待着，后便踱步往园熟行去。有尾见状，紧随厥后。

弄无悯稍顿，又道：“此花欲界难寻，恐仙界也为数寥寥。”

“此花无根，何故存继？”

有尾止了笑，看看弄无悯。

龙婆婆一笑，将飞将也牵了出来。有尾还未及反应，就见弄无悯已是利落上马，轻巧萧洒。有尾赶快也跨上飞将，偷目睹弄无悯回身望向本身，这才呼马向前。

“且多美言。”有尾盯着妾鸟，心道。

有尾在杯水殿待了半日，已将本身过往倒得洁净。眼看即到午膳时候，有尾这方恋恋不舍，起家告别。

“统统话语，不管是非，仅述一次。”

“此峰于火龙宫西南，内为片玉园，知日宫丹房弟子常来此取材。”

“并无。”弄无悯稍稍点头，“此物至珍，人常言‘物以稀为贵’。故不管仙妖，若得此花，常作定情之用。”

“若将心中所想对花蕊说出，待其夜间化鸟，于黑暗中以月华配以珍珠光芒映照，妾鸟便会重述所闻。”

“那我若今晚取了珍珠，佐以月光，妾鸟难道要将千万年来蜜语美语尽数讲于我听？”有尾掩口偷笑。

“有尾给宫主存候，给龙婆婆存候。”有尾见礼道。

有尾见他若观火般洞见本身行迹，也偶然粉饰：“恰是。那青姬夫人直赞宫主仙法无边，她甘拜下风。”

“无需水土，可活万年。”

龙妖见有尾乃是蛇属，心中天然松了些警悟，再看有尾面庞，心下总觉靠近。“青姬。”

青姬闻言，心有稍动：我儿早夭，她乃孤子，同是沦落。有其相伴，这宫中日子或好打发些。这般想着，她已开口：“你有空便来。我困于此，除了誊写仙册，也无他事。”

龙婆婆自是欣然应下，沉吟半晌，对有尾笑道：“你也久不来火龙宫了，要不要也趁兴放马奔驰一番？”

妾鸟一声啼叫，过去门外飞去。有尾见状，嘴角微翘。

弄无悯淡淡道：“但是从杯水殿过来？”

“此花会飞。”

弄无悯见状，轻咳一声，那藤蔓如被喝止，刹时缩回原处不敢转动。

踱了几步，又见一处莲池。其内密密充满莲叶，几十只莲花暴露水面，摇摆多姿。其色艳，可拟烈焰。

“并无提及。”有尾伸手，那妾鸟花便飞至掌心。

弄无悯知有尾嘲弄，也不该答，只是将燕乐牵出马厩，对龙婆婆轻道：“本日兴之所至，可否骋情走马游目抒怀？”

龙妖这方抬眼，高低打量有尾半刻，面有疑色：“你是蛇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