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潘鱼终比目 - 第100话[第1页/共2页]

“何故发笑？”无忧稍怒。

无忧困解，却见不远处数藤蔓再至，心知本身定力不敷，功法难凭，顿时回身，直冲弄无悯而去，吃紧展臂相环，阖目喃喃：“君身地点，无雨无风。”

无忧惶恐，心下暗道：若不知关窍，即便入内，恐随波逐流，空耗年余仍不知进退。

“无悯？”

无忧正待扣问一二，又感足下震颤，稍一点头，见尖爪自下而上，已损船身，无忧紧攥两拳，脚下不稳，急往一头跌去，此时方闻弄无悯轻道：“环绕吾身，随此兽至洞二。”

弄无悯这方启唇，沉沉道：“天之跬步，皆现其内，故名天步。”

“弄无忧！”弄无悯见状，朗声急道：“身存三世，当略其玄；心有七窍，可晓其奥。”言罢，独自抬手，弹指之间，见无忧身上所缚老根尽焚。

“静待便可。”言罢，弄无悯阖目。

无忧懵懂，二人直往东南。

无忧心下暗道：天火汹汹，吾却难查，想开天胁洞之人，绝非平常。念及于此，无忧询道：“天胁洞究竟不得开，或不能开？”

“其下分名——天平生水洞，天三生木洞，天五生土洞，天七成火洞，天九成金洞；再上，三灾洞，三省洞，三终洞。“

弄无悯轻叹，垂眉不语。

弄无悯轻道：“你且立于此处，不成擅动。吾独入山内探看。”言罢，已是踱步上前，然听得身后脚步细碎，稍一停顿，已见无忧身至。

“逆天而改命。”无忧暗自喃喃，闻弄无悯接道：“欲以天步山行逆，需得三缘。“

无忧细思，轻道：“故，欲倒行逆施，我使得，无悯使不得，可对？”

“眼下该当如何？“无忧轻道。

安静不过一刻，无忧陡感身下小舟不稳，耳畔浤浤汩汩，初时纤细，后而彭拜，若云崩雨掣，四围夜照皆灭。

无忧欣然，陡闻弄无悯接道：“然不成冒进，不成自决，应是不该？”

弄无悯视线再抬，见火蛇吐信，列缺直击山顶，而那天步山，已入云霄，仿佛重墨，显于晦暝。

无忧初时不解，然不过弹指，见小舟尽碎，那巨兽探头，将弄无悯无忧自下向上拱顶。无忧忙紧抱弄无悯，埋首于其胸前。

“垂拱阖目，死而后生。”

“那日于愚城撇下无忧，今欲重施故伎？”无忧愠道：“可当真觉得无忧不敢惩办？”

无忧转念，问道：“有为方是？”

弄无悯沉吟半晌，方应：“裹胁而从，威迫于天，大违逆之举。“

弄无悯柔声应道：“那舟那兽，尽为虚相。”

“其一，逆施者为阴；其二，捐躯之至珍；其三，周天必与天步相合。此三，差一而不成。”

无忧闻言，心下计算：或此山内幻象不时变动，次次分歧。弄无悯似是勘破无忧所想，缓道：“除与天步山买卖者，别人入内，皆见幻象。此山通天，可自感来者出处。”

此舟木质，不过六尺，狭长简素。水上无风，舟上无楫，却缓缓而动，直往内里。

“何为三缘？“

稍待，无忧感耳畔吼怒声止，身子已定，这方开眼，见弄无悯含笑面前，下颌距本身双眉不过数寸。

弄无悯甩袖，便见九团烈焰陡起，悬于头顶，无忧起家，立于弄无悯身后，正欲言语，偏闻吼怒之声，毁裂耳鼓，一时不备，目炫神迷，吃紧掩耳，感弄无悯稍退，这便倾身，权作倚靠。

弄无悯稍应，接道：“舍而后得，不出不获。若然周天同于乾元，则不时感血之盈涸，脉之弛张，脏腑皆害，生不若亡。“

弄无悯稍顿，叹道：“天步山名为山，其内里空。共九洞，上以下举。天胁洞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