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挨打[第2页/共3页]

葡萄养着伤，口里含糊问道：“大少爷到底惹了甚事？”

紫罗往前一步，点着那天牛：“既这么说，那就是你们两个偷汤喝了。”昨儿的事，紫罗返来就告了状，说厨房里怠慢，只把春燕看在眼里，眼睛里再看不见二夫人。

葡萄松得一口气：“可不是，若真是我们办的，它早就死透了。”一面说一面拿眼去刮紫罗，里头也没旁人了，必是她干的，把这桩事栽到她们身上，出明天的气。

石桂在家，还帮着秋娘推磨，手上劲儿不小，紫罗吃这一下，差点儿摔出去，撞到门框上，哀哀叫了一声，石桂伸手去拉葡萄，转脸看着金雀：“纵我们有错，要管束那也是乳母的事，把我们叫了来，就为打这一耳刮子，金雀姐姐隔了房头管束我们，也得看看太太承诺不承诺。”

怪道那玫瑰白糖糕的事儿不来究查，原是想这么折腾她们，要么就承认是偷吃了，要么就是厨房里出菜不洁净。

石桂辩白得明白，可金雀却只作不闻，转口道：“哟，一锅里盛出来的，我给的二钱银子，倒合着大伙儿吃了虾汤？”

金雀微露笑意，这才感觉出了气，指了虾汤：“今后再送这些不干不净的来，管束嬷嬷不来，也有人教你们端方。”

葡萄胸口梗着一口气，才要开口，就叫石桂捏捏手，她眼睛扫畴昔，那只天牛的触角竟还能动，吸一口气道：“厨房里出菜是几个妈妈都看着的，汤都是一锅里头盛出来，我跟葡萄尽管拎食盒子。”

他这一年年的帐自有人查，对于不畴昔，又赔补不出银子，报到了老太太那头，只说别苑的下人们一年都吃不着几次肉。

闻声金雀今后要当姨娘，葡萄捂着脸颊啐一声，又痛得皱了脸来，拿井水湃过的帕子捂了脸儿，吃这一记，嘴里皮肉都破了，疼得她直抽气。

“该！太太也忍得他二年了，这会儿发作，连着皮一道剥下来才好！”平素抠克她们，上头也不是不知，只零琐细碎的炊事衣裳，一注也就十数两，再没为着这个就大张旗鼓发落人的，这会儿既要来了，眼睛里就揉不了沙子。

本来别苑的银子就是大房里出的，王管事买人的钱是大房的，那买来的人天然也归了大房，不独这个，二太太派来的人没来几天，王管事这个管事就当不下去了。

紫罗先扇的那巴掌劲道足，葡萄半边脸都肿胀起来，紫罗追出来还待要拉扯，叫郑婆子一眼瞪了，口里却没停，一个发配到别苑来的婆子，真要有人出头，也早就归去了，叉了腰：“妈妈来的正巧，你也看看，这汤里的虫子是如何个说头。”

她打了葡萄，就要上前打石桂，石桂退后一步，背面却站着红罗，她帮着mm，扳了石桂的胳膊，石桂结健结实挨了一下。

要茶没要着，金雀一早就来点了个虾汤，石桂跑到山下去买的新奇大虾，剥了虾头起鲜煮汤，再挑了虾线，把肉剁成小丁儿做了虾丸子下到汤里。

金雀叫她说得满脸通红：“哪一年的事了，妈妈还摆在嘴上念叨，我那会儿，可没如许当差的，上头要个甚么，恨不得立时寻出来，哪敢有半分骄易呢。”

石桂还待要说，葡萄那里忍得：“金雀姐姐如果不信，差了人去山下问问，二钱银子可办得出一锅子虾汤来。”是郑婆子不肯给她开小灶，一样是做，就全做了虾汤。

郑婆子扫她一眼：“不该你问的别问，挨了耳刮子，还想剥了裤子挨板子不成？”

说到底还是恨她们昨儿没送糕来，觉着看轻了她，葡萄哭得眼泪鼻涕糊在衣衿上，抱了郑婆子就不放手，石桂却不哭，反唇道：“咒也赌了，誓也发了，姐姐要还饶不过，这事儿谁干的，就打一道天雷生劈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