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青杯绯柱[第1页/共3页]
孟元义大喜,忙捧起刚填满的酒杯,谢过赵淇,抬头一饮而尽后,这才洒然回座。
整首诗充满了悲观和悲观的情感,卓飞很惊奇此人竟敢如此猖獗,因为赵淇刚刚才褒赞了孟元义,而你立即就跳出来讲反话,这无异于当众掌掴赵淇啊!
再说那位王大人听了孟元义忿忿指责以后,也不动气,而是满脸鄙夷地言道:“不知敌强,又安知己弱?本日国势已危,尔等却还在此风花雪月,吟诗作赋,如此这般竟也有颜面去指责旁人么!嘿嘿,确是有人孤负皇恩,但此人绝非王某也!”
赵淇天然也能听懂孟元义的情意,只见他欣然道:“如此妙诗,当浮一明白也!来人,速与孟公子杯中添酒。”
仅凭一首诗便能获得一起转运使的正视,孟元义的胜利之路实在是让在坐的来宾们又羡又妒,也成心仿效,只可惜一时候却又想不出甚么能比人家更加奇妙的诗句来。
厅中来宾闻之,先是一愣,旋即各小我的神采都变得古怪起来,想来是因为见到有人跳出来挖苦孟元义而暗自窃喜吧。
孟元义一诗吟毕,换来的不是掌声雷动,反倒是鸦雀无声,而在坐来宾则皆是一副颇感震惊的神采。要说孟元义的这首诗的词采固然不甚富丽,乃至有些略显粗鄙,但人家这首诗的隐喻确是妙至毫巅,令人不得不平也。
而如许题目就来了,想一起转运使位高权重,转运使司衙门也不是甚么闲杂人等都能逛得,而在转运使司内里,却与转运使对着干的,这类事儿......嘿嘿,还真是蛮风趣的嘛!
进取心实在也能够了解为野心,而卓飞一贯以为有野心的人要比那些已经麻痹不仁的行尸走肉强的太多太多了。
孟元义的话说到此处,那位王大人俄然哈哈大笑,打断他言道:“不错!尔确是要比那些在其位却不谋其政的惰吏庸官强上很多了!”
不过孟元义毕竟是个聪明人,当他的眼神转到转运使赵淇的脸上时就立即觉悟本身说了错话,因为转运使大人不问政事是出了名的,本身那番言语岂不是在指着和尚骂秃子么!
赵淇饮了一杯后,又笑言道:“孟公子已有佳作出,诸位切莫让他专美才好嘛!”
诗的意义很浅近,那不过就是在说一棵大树被砍倒了,接着又受尽了刨削与打磨以后,这才气改头换面变成一根堂柱,但是即便如此,那只要碰到了天塌地陷之祸,那最后还不是会躺在废墟里生虫么!
而就在现在,俄然有一人离席而出,顺手指着厅中的一根柱子,阴阳怪气地吟道:“本为接天木,利斧伐落土,身受千刀剐,饰面成绯柱,若逢地陷祸,墟中自生蠹。”
这首诗较着是在仿效孟元义的气势,固然此诗不及孟元义那首诗来的工致,可喻意倒是南辕北辙,针锋相对,并且此诗语气中的挖苦之意闪现无遗,如何听如何像是来找茬儿的。
孟元义这番用心良苦实在可贵,而他以物喻己,以诗明志的行动,更让人涓滴不感觉他这是在献媚,反倒生起同病相怜之感,毕竟其间在坐者不管有无功名在身,皆都是些无官无职的安逸文人啊。
卓飞愈发猎奇这位王大人的身份,同时也更加肯定赵淇方才并没有向他先容过此人,因为对方如有官身,那本身多少都会留意一下的。
赵淇用心将“杯中添酒”这四个字说的很重,明显是在含蓄地回应孟元义诗中的“甘露”之意,也就是在隐晦地表达本身对孟元义的赏识。
厅中一时寂静下来,可惜别人能忍,但孟元义却毫不能忍,不然岂不成了缩头乌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