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龌龊[第1页/共2页]
刘裕赶紧收起手里的东西,跳下来以后,将木梯拧开,赧然道:“谢将军冒雨前来,莫非又是来找鄙人喝酒的?”
做为晋帝一母所出的亲弟弟,司马道子总管着朝廷各部分的政务,权力之大,专为皇室监督着谢安一举一动,与谢氏一族之间的嫌隙是越磨越深。
这恶人反告状之举,的确把天锦气乐了。
刘裕口中的奇事,说的恰是琅邪王世子闹出命案,被官府偏袒一事。
琅邪王司马道子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了,经此一事当即大打扣头了。能养出那种没法无天的儿子,当爹的能好到那里去?
刘裕那里肯让他毁掉念想,只当他是真的醉了发疯,很多得要吃力禁止,好说歹说才将他弄出去。
这类牵涉到皇室王胄的性命官司,就算告到衙门,多数不会公允对待。那新娘的家人,闹得再凶,也会被弹压下去。
“如此就由着琅邪王只手遮天不成?”刘裕惊奇地问。
晋帝软弱纵所周知,若非依托着司马道子这个亲弟,只怕皇位都坐不稳。说司马道子只手遮天,倒是描述的非常贴切。
永安路新桥巷中,一道颀长的人影冒着雨踩在木梯上,手里高举着一块木质匾额,敲敲打打挂于屋檐之下。
“恰是!”谢琰将手里的酒坛高举,轻摇了两下。
哪知谢琰却摇点头,“司马道子为人奸刁,想要告他的状,需获咎证齐备。事情闹得这么大,恐怕统统陈迹都被消弭洁净了。再加下属马元显是他独子,陛下一定会秉公措置。谢家若拿此事出头,只会触怒圣颜。”
采桑见她如此降落,一时也不知如何欣喜,眉头不由地就皱了起来。
回到存菊堂,天锦内心瞥着的肝火,实在难消。可她只是王府里的住客,司马元显犯了再大的错,也轮不到她来插手。
刘裕内心挂记取这信里的内容,不便挽留,起家相送,笑道:“还很多谢将军当了复书差。”
谢琰摇点头,终究将杯中酒喂到嘴里。
谢琰顿时语塞,嘲笑,“不过几株花草,你此人如何这般吝啬。”
“公主但是思疑那里不对?”采桑问。
采桑微微一禀,“公主心善,我这就去找寄父。”
刘裕不与置否,拿起酒杯轻抿一口,“鄙人听闻这山阴县中出桩奇事,谢将军如何另有空往鄙人这里跑?”
“对了,驿站里送来一封信,仿佛是你的。”谢琰放下酒杯,从怀里将函件掏了出来。
“上回差点拔了鄙人院中的花草,莫非你都健忘了?”刘裕不平气地顶归去。
谢琰笑骂了他两句,拿起先前置放在门边的油纸伞,踏入雨幕,目光触及井边的虞美人花时,他脸上的笑意垂垂收了起来。
秋雨悄无声气地飘落下来,密密斜织,透着一丝苦楚幽怨之态。天锦立于廊下,望着那精密的雨帘,无声地叹了口气。
“谢将军还是喝慢点,这回再醉了大耍酒疯,就算下再大的雨,鄙人也不敢收留了。”
故而,再不敢让放纵了。
刘裕低头沉吟,如有所思惟来。
“采桑,我不便出府,不如你去徐先生那边一趟,让他帮手调查一下。”
天锦猜得不错,琅邪王一边重罚了司马元显,一边让侍卫将肇事的人告到了衙门,那些人被抓走,王府再次规复安静。
待刘裕换了身洁净的衣裳出来,他已经两杯下肚了,正筹办再喝第三杯时,刘裕抢步上前一把按住。
“感喟又有何用,一条新鲜的性命就那样没了……”
也恰是以,谢琰才对他非常不屑。
“好一个刘府,看来你是筹算在此久安长住了。”身后乍然响起一道明朗的笑声。
但是谢安不管是在德行、学问、风采等方面都有杰出的涵养,其人固然已经暮年,传闻中他却还是是风神俊朗的样貌,不管在朝中、军中或是官方,口碑都是极好的,实乃一风骚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