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正解(下)[第2页/共5页]
套索,不知始于何时,亦并非兵器,临阵时用者绝鲜,盖一平常之绵绳,两端结作锤形,长约一丈二尺,搆造至为简朴,用法亦止九势,为一种暗器,似飞镖袖箭之一类也;若用为架格进犯,则非所宜。
十八般兵器——棍(殳)
镐(挝)、骨朵。锤、椎。
清军入关前也很喜好用锤,建立过铁锤军,定鼎中原後,遂不复用。
可见,十八般技艺所列兵器,是当代大师的兵器(约有四百多种)中,在实战时最常用的一部分。
骨朵,本名胍肫,讹为骨朵,当代人犹称花蕾为花骨朵。这类兵器,近似锤头,木柄上安装一个蒜头或蒺 形的重铁器,凭藉重力锤击仇敌。
“「白打”一名、始自隋唐,王建诗云:“寒食浑家(作府中人解)尝白打,库中先散与款项”,盖其以演出搏击为度节之余兴也。又事物绀珠云:“两人对踢为白打,三人角踢为宦海,胜者有采”,可知白打之风,自古有之。但就字义而解,白打乃白手打斗之谓,亦即仅恃空拳,不持器物,“徒手搏击”之艺;就国术范围而言,乃应用拳套以应战,而成为合用之拳术,盖其既可凭手脚工夫以御敌,亦能藉其简练技术以伤人。观于古今之擂台比武,泰皆以徒手较胜负,足证白打为诸艺之首。况乎学习其他东西,其用法均不出“劈、剁、扎、拿、滑、压”等六字,如欲使此六字工夫应用融通,精美入化,必先于白打痛下工夫,盖统统技击来源,均由拳中化去,由熟生巧,窜改无穷,因之白打为技击之基。
铁鞭为六角形,铁锏为四楞形“大小短长,随人力所胜用之。”鞭、锏都属短兵器,因为二者形制类似,以是历代都把鞭、锏相提并论。宋《武经总要》:“铁鞭、铁锏二色,鞭,其形大小是非,随人力所胜用之。有人作四棱者,谓之铁锏,谓方棱似形,皆鞭类也。”明《武备志》亦同。
挝是一种构造较庞大的兵器。宋朝有两种长兵,一种抓枪,长二丈四尺;一种抓子棒,无刃而有铁爪,都有击抓之感化。但这类“抓”与“挝”是否一物呢?明茅元仪《武备志》上图示了一种双飞挝,“用净铁打造,若鹰爪样,五指攒中,钉活,穿长绳系之。始击人马,用大力丢去,著身收合,转头不能脱走”。
挝兼有抓勾之感化,与宋之抓枪、抓子棒类似,但挝要抛,而抓则不离双手;同时挝五指活动具有机器才气,被抓住即难逃脱,可帮助是非兵器之不敷。何良臣《阵记》亦提到明有抓枪与抓子棒,申明“挝”与”抓”是有较着辨别的兵器。
殳(棍)之由来已久,前人山居穴处,不免为毒蛇猛兽之侵凌,又无锐兵利刃以御敌;山间树木丛杂,到处皆是,常常折之觉得侵占之器;故别种兵器,或全用铁制,或铁器而以木为柄,惟殳则完整木质,且搆造亦非常简朴,自首至尾,并无机括,不过一浑圆坚质之木杆耳;于此可见古时各事之简朴,而原人之无机器心也。殳长约一丈二尺,粗细不等,盖亦视人力而为标准者;实在多用檀枣栗桧等木为之,或取其坚固,或取其柔韧,总以不易损折者为上品;若白蜡杆等,后已嫌其太軮矣。
抑有进者,不管何门拳术,要不离“高低摆布前后浑然一劲”之法门。以“精、气、神”为内三合,“手、眼、身”为外三合,是为六合,始能够克敌制胜。脱手要老辣,意志要和缓。进犯要“准、稳、狠”,应敌要“顾、伴、定”,此六字互用,始能够稳操胜算;所谓“进打中、退打肢”,“手似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要皆提示于脱手于毋忘用腿,于进犯上身时,毋忘攻其下肢之要诀。脚不成站死,要松动矫捷,手不在出呆力,重在用之技能耳;苟不重视一手一足之谙练,并常作实地对打练习,到厥后必将劳而少功。故谓欲使工夫臻于“巧、妙、化、虚、神”之境地,须以熟字为根本。俗说“拳打千遍,技艺天然”,即此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