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挑衅[第1页/共2页]

说完五皇子一勾眼转向如蘅，唇瓣转而一抹暗淡不明的笑意道：“爷本日欢畅，便不与你计算。”

这一幕极轻，别人没有重视到，如蘅倒是收在了眼里。如蘅抬眼看畴昔，五皇子又懒懒靠回椅背，模样甚是无礼，挑眉勾起眼角看着如蘅，那眼中倒是记恨与阴寒。

正这时，俄然听得中间儿传来一个讽刺的声音道：“好一个欲迎还拒，小小娘子，倒是信手拈来，炉火纯青，可见儿是戏本子瞧的多了，搭个台子就能唱了，唱的比爷养的伶人都好。”

待退回坐位上，如蘅抬眼看了邻桌的人儿，杏黄三镶盘金色绣龙捻珠立领袍，束发嵌宝紫玉冠，琉璃宫灯下，如玉的侧颜若明若暗。手中淡淡把玩着酒杯，眼神瞥向舞台，嘴角勾起一抹悠远。

和嘉虽有些绝望，可小娘子之间，不过一会子工夫，便又兴趣如初，席上也垂垂热烈起来。

和嘉虽不知午间的案子，倒是听出了这弦外音，不由蹙眉看向五皇子道：“五哥…”

说完齐礿便猛地一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亮给如蘅，“桄榔”酒杯被撂在桌上，“滴溜溜”顾安闲案上打着转儿。

绕过迷惑的太子和四皇子，停到五皇子前面，眉梢和蔼道：“五皇子，本日是奴婢的不对，冲撞了您。奴婢在此向您斟酒赔罪，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您是天之宠儿，天然是一望无边的海也能撑得住，还望五皇子包涵，谅解奴婢本日的不对。”

“五弟，佟三女人不过十几岁的小娘子，倒比你虚了几岁，你又何必与她置气，朋友宜解不宜结，化兵戈为财宝岂不是更好？”四皇子挑眉看了这景儿，从旁替如蘅得救。

说完如蘅抬手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明朗的看着五皇子。私内心，如蘅为着中午的懊悔，现在只想借着这个机遇能与五皇子冰释前嫌，如此也就解了怨，不让本身趟入这浑水中。

突然一声吴侬软语，齐毓微一愣，偏头看畴昔，只见小娘子乖灵巧巧坐在那，瞥头点头，手中捻着裙带儿，明显就没看自个儿。

五皇子手中一滞，身子微微往前倾，眼睛垂垂微眯，眼神聚焦，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如蘅，手中紧紧攥着酒杯，指节也因用力而愈发清楚，如蘅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伤害与阴狠。

如蘅晓得这梁子已然结了，再无转圜的余地，便想着只要不进宫，见不着这些个皇家后辈，久而久之，许也就淡了，如此一想，如蘅便微一欠身道：“打搅了。”然后沉默退了归去。

如蘅微一抬眼，刚好碰到四皇子齐祯投过来的暖和眼神，如蘅心上一颤，手中紧了紧，面上虽抿首表示感激，心中倒是嘲笑那份虚情冒充。

虽是一桌之隔，如蘅却感觉好似隔了一层纱帘儿，就仿佛看“皮电影”，说近却远。不晓得究竟她是那戏中人，还是他。

太子齐毓端起案上的酒杯，犹自晃了晃，凝眼看着杯中的醇酿，温着声儿，语中不紧不慢道：“四弟说的对，不说旁的，只看上面坐着的皇后娘娘和惠娘娘的面儿上，这杯酒你也该喝了，五弟向来怜香惜玉，这会子让个稚嫩嫩的小娘子站了好久，叫人看着奇特。今儿爷们儿可贵一聚，合该欢畅些。”

如蘅按住了和嘉的手，和嘉惊奇的看畴昔，只见如蘅也不恼，反倒顾自斟了一杯酒，然后端了酒杯，恭恭敬敬的起家。

就在这时，一晃神儿，五皇子唇瓣俄然勾起一抹笑意，转眼看向太子道：“二哥说的是，我不过是逗她玩儿罢了。”

齐毓为这俄然蹦出来的设法也讶异了一把，再看那尚不知事儿的小娘子，不过是半大的小丫头，不由摇了点头暗自笑着，端起案上的酒杯犹自饮了一口，俄然手中一顿，低头看动手中的酒杯，许是这杏花汾酒才醉了人。如此齐毓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顾自看着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