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黄厨头奉献一箭双雕膳谱[第1页/共14页]

他一落座就说：“禀报总编撰官，有动静了。”

徐司房坐下来指着空酒杯说：“嘿嘿――”

徐司房说：“瞧你心急猴样儿，他能给我吗？说过一会儿来这儿拜访您呢。”

我说：“您的体例是我有体例啊？”

徐司房嘿嘿笑说：“晓得你的鬼主张了。”说罢端杯喝酒抿嘴笑。

喝酒人不怕醉，俗话说酒嘛水嘛醉嘛睡嘛，最多一“睡”方休。徐司房被人引进房里和衣躺在床上歇息，刚躺下，肚子上挨一脚，睁眼一看是抵足而眠的黄厨头，便一把将他脚搬开，不一会那脚又飞来压着，又搬开，又飞来，又搬开，最后活力了，一脚蹬畴昔，只听一声响，一看黄厨头不见了，再一看滚到地上坐着揉眼睛抠头发嘀咕如何睡地上了。徐司房忙把他拉上床。这一来二人没了睡意，但身材软绵绵的，不想起来就躺着谈天。

过了一会儿，我正单独喝闷酒，门吱嘎一声开了，门缝暴露张脸嘿嘿笑，随即走进笑容满面的徐司房，背动手迈着八字走过来，心想，成啦？忙问他：“这么快啊？不是被撵出来了吧？”

我一边动手调查萨满，一边还得实施总编撰官的职责，措置编撰官们送来考核的御炊事谱。紫禁城宫廷御炊事谱都是历朝历代宫廷菜演变而来的，都有精确的档案记录，对所用食材的种类、重量、光彩、产地、季候、包装、挑选、搭配、佐料、火色、烹调等都有详细切确的规定，不成有任何草率。每十年重编宫廷御膳就是要对每道御膳做重新检查，如有不当处得做点窜。这是一项非常艰巨庞大而浩大的差事，几十个编撰官要干一年。

我正在理家政，有人拍门，家务大娘开门问找谁，就闻声说“找柳总编撰官有急事”，便晓得宫里人来了，忙说“谁啊，出去吧”，便走出房间，一看那人已经进门，不就是我部属的笔帖式吗？就说：“薛笔帖式你如何来了？有啥急事？来书房说话。”薛笔帖式是我的亲信，是我派去各宫处调查催促步队的头。

徐司房说：“一言九鼎！”

徐司房说到这里解释说：“你别多心啊，我和他们可不是一伙的，纯粹是偶尔。之前在赵太妃宫我就不与他们来往，你是晓得的。”

我带徐司房来到皇城根酒楼楼上的一个包间，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对小二哥说声“有事别打搅”，便关上门喝酒谈天。徐司房娘是我娘表姐，从小在一个村长大，自从嫁人各奔东西也只要过年回娘家时聚聚，倒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当时刚进宫娘怕我受欺负，去了徐司房娘那儿两次，常日断无来往。我说我娘有话要带不过是幌子。

驿站处不属于外务府管，属于军机处管。毛大臣调派的笔帖式就跑去军机处驿站处送达这份公文。

徐司房想了想说：“这简朴。他不是承诺让我吃一箭双雕吗？他一边做我一边学不就成了。”

薛笔帖式是外务府官员，不是寺人，跟我一样办差进宫，办完差事回家。他有学问，在我部属办理文书事件，包含翻译满汉奏章文书、记录档案文书等，品级不高，只要七品，但经历丰富，熟谙差事，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加上是旗人，年纪又比我大，说话天然没上没下，我倒也不计算。我说：“你部下那帮人另有啥动静？”他说：“大海捞针的差事能有多少动静？今儿个跑了小半个紫禁城就得徐司房徐爷这点动静，您看能用吗？不可咱明儿个接着跑圈去。”

周爷说：“毛大臣的意义，最迟不能超越一旬，已经替你打保护了，说你比来几天非常忙。没有膳谱你能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