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世通言 福兮祸所伏[第2页/共3页]

曾彪迷惑不解，道：“莫非李真阳是想奉告我们谁是凶手吗？”

汪熔道：“此事甚密，唯贱内晓得，没有其别人。”

汪熔点头道：“恰是。小人和贱内商讨，此金元宝乃是李家之物，该当物归原主。小人本欲请李真阳至家中，劈面偿还。后恐被歹人晓得，招肇事事。小人便拿布裹了，傍晚时分来到他家。”

曾彪点头道：“如此说来，可唤许老二出去，问他村中之人谁的名或字里有此五字，谁便是疑犯。”

曾彪在旁惊奇道：“这是何意？”

汪熔略一打量，连连点头，说：“恰是。”

钟良玉捋须思忖，道：“李真阳和凶手斗争中偶然间扯下此字轴，临死之前，李真阳抓得此残纸。”

钟良玉思忖道：“你偿还金元宝一事，可曾有别人晓得？”

钟良玉一听，当即让他讲一下事情颠末。本来这天上午，有个路人路过李真阳家门前，口渴欲出来讨水喝，叫喊数声，不见有人承诺，便排闼进屋，却见地上躺着一个死人，恰是李真阳。路人唬得半死，仓猝跑出来陈述了他。他将信将疑畴昔看了现场后，从速来衙门报案。

说着，钟良玉让人带进汪熔，问道：“这三只金元宝但是你送来的？”

钟良玉淡淡一笑，说：“钟某已知凶手是谁了。”

汪熔接着抽泣道：“昨日小人将五只金元宝如数偿还，李真阳万分感激，进入阁房放了金元宝，出来以后，拿着两只金元宝定要送与小人。小人万般不肯，只道若图财帛，怎肯送来？此是令尊存放之物，当完璧归赵。好一番谦让，最后才起家告别。不想此一别竞成永诀。”

钟良玉和曾彪对视一眼，再问：“你到他家干甚么？”

钟良玉叹道：“钟某原觉得‘福兮祸所伏’是李真阳另有所指，没想到倒是蒋六六用心误导。不过，此案可真应了‘福兮祸所伏’这句古语呀！”

钟良玉问道：“汪熔，明天你可曾来过李真阳家？”

当下，钟良玉让曾彪把门外的汪熔带进另一间房停止扣问。未几时，一脸忧愁的汪熔走了出去。

汪熔道：“前些光阴，小人家欲盖新房，裁撤旧房之时，自房中墙壁里发明一个木匣，此中有家父文书并金元宝五只。小人一家方知此事。”

钟良玉还了一礼，好生安抚了他一番，然后在许老二的引领下走人李真阳家。一进门，就瞥见地上侧卧着一具尸身，浑身乌黑污血，面庞狰狞，想必临死非常痛苦。屋内非常庞杂，满地物什。

钟良玉环顾四周，看到地上掉落着一张字轴，纸张扯破。他赶紧畴昔，拾将起来，只见字轴下方残破一片。他将手中残纸拼集上去，但见那字轴为：“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

听完蒋六六的供述，曾彪嘲笑道：“好暴虐的战略。”

钟良玉点头，道：“我想是如许，李真阳临死之际，看到字轴上这五个字，脑中灵光一闪，搏命撕得此纸，意欲表示凶手是谁。他恐被凶手看到，故而侧回身来，将它隐于身下。玄机应是‘福兮祸所伏’五字。”

曾彪迷惑道：“大人如何晓得的？”

钟良玉再问：“你如何鉴定这就是你送来的金元宝呢？”

这时，仵作走上前来，把尸身摆正，筹办验尸。钟良玉一眼看到尸身右手握有纸团，掰开手指，翻开纸团，纸上有“福兮祸所伏”五字。

曾彪领命，当即带上几个衙役走了。第二天，果在一家钱庄抓获了拿着底部烙有“李府”字样金元宝前来换钱的蒋六六，曾彪当即把他带回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