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世通言 福兮祸所伏[第2页/共3页]

钟良玉思忖道：“不成能。既然如此，汪熔又何必送来，复又篡夺？”

当下，钟良玉让曾彪把门外的汪熔带进另一间房停止扣问。未几时，一脸忧愁的汪熔走了出去。

汪熔道：“此事甚密，唯贱内晓得，没有其别人。”

钟良玉捋须思忖，道：“李真阳和凶手斗争中偶然间扯下此字轴，临死之前，李真阳抓得此残纸。”

钟良玉翻过一只金元宝一看，底部果有“李府”字样，其他两只也是。看到这两个字，钟良玉内心一下有了主张，他悄悄对曾彪说：“立即带人到城里各家金铺、当铺和钱庄扣问可有人带有底部烙有‘李府’字样的金元宝来换钱的，如有，此人定为凶手，可当即抓来。”

曾彪迷惑不解，道：“莫非李真阳是想奉告我们谁是凶手吗？”

钟良玉诘问道：“厥后如何？”

汪熔接着抽泣道：“昨日小人将五只金元宝如数偿还，李真阳万分感激，进入阁房放了金元宝，出来以后，拿着两只金元宝定要送与小人。小人万般不肯，只道若图财帛，怎肯送来？此是令尊存放之物，当完璧归赵。好一番谦让，最后才起家告别。不想此一别竞成永诀。”

钟良玉暗道：若汪熔所言失实，捧五只金元宝而不动心，真君子也。

钟良玉思忖道：“你偿还金元宝一事，可曾有别人晓得？”

汪熔道：“这很简朴，据我所知，李父喜好把积累的黄金命金匠打成金元宝，在底部烙印‘李府’二字。大人不信请看金元宝底部。”

钟良玉点头，道：“我想是如许，李真阳临死之际，看到字轴上这五个字，脑中灵光一闪，搏命撕得此纸，意欲表示凶手是谁。他恐被凶手看到，故而侧回身来，将它隐于身下。玄机应是‘福兮祸所伏’五字。”

钟良玉问：“李父为何要将五只金元宝交与你父保管？”

曾彪在旁见得，欣喜不已，从速将金元宝悉数取出，一共取出三只。曾彪道：“汪熔说有五只金元宝，怎的只要三只？莫不是汪熔夺走了那两只？”

曾彪听了，当即领着衙役们在各个房内寻觅金元宝，特别是屋内家具、空中墙壁不时俯身查勘，敲打推拉。

汪熔略一打量，连连点头，说：“恰是。”

钟良玉问道：“汪熔，明天你可曾来过李真阳家？”

钟良玉和曾彪对视一眼，再问：“你到他家干甚么？”

汪熔道：“前些光阴，小人家欲盖新房，裁撤旧房之时，自房中墙壁里发明一个木匣，此中有家父文书并金元宝五只。小人一家方知此事。”

钟良玉一见，欣喜不已，心想：“本来李真阳搏命抓得残纸，乃是表示此木床呀！”他赶紧蹲下身，伸手悄悄抚摩那五字，顿觉有异，手指稍稍用力，竞把那五字上的一块巴掌大的木板推开来，鲜明见得内里放有金元宝。本来这木床床身隐有暗格。

尸身胸口和腹部数处伤口，鲜血浑身。钟良玉摸了摸尸身的皮肤，又看了看他的瞳孔，说：“死者约莫死了半天时候，应当是昨晚被害的。”

钟良玉环顾四周，看到地上掉落着一张字轴，纸张扯破。他赶紧畴昔，拾将起来，只见字轴下方残破一片。他将手中残纸拼集上去，但见那字轴为：“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伏”。

曾彪在旁惊奇道：“这是何意？”

曾彪迷惑道：“大人如何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