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世通言 福兮祸所伏[第1页/共3页]

钟良玉道：“刚才钟某扣问阿谁抽泣的中年人，他说他姓汪，单名熔，字福兮。”

钟良玉思忖道：“不成能。既然如此，汪熔又何必送来，复又篡夺？”

此时，李真阳的尸身已被仵作搬出门去，钟良玉再次来到那屋里，细细打量，忽见那雕花木床床身有米粒小字，近前一看，鲜明是“福兮祸所伏”五字。

钟良玉诘问道：“厥后如何？”

汪熔沉吟道：“大人今既问起，小人也就不掩瞒了。此事说来话长，乃是小人父辈之事了。二十年前，小人之父与李真阳之父友情甚厚。当时，李父家中极其富有，又很有才学，一心追求功名。那年李父前去都城赶考之前，将五只金元宝托与家父保管，每只足有二十两重，合计一百两。”

钟良玉叹道：“钟某原觉得‘福兮祸所伏’是李真阳另有所指，没想到倒是蒋六六用心误导。不过，此案可真应了‘福兮祸所伏’这句古语呀！”

曾彪在旁惊奇道：“这是何意？”

曾彪点头道：“如此说来，可唤许老二出去，问他村中之人谁的名或字里有此五字，谁便是疑犯。”

这天，耒阳县令钟良玉正在堂上措置公事，忽听到堂别传来阵阵伐鼓声。未几时，值班衙役带进一其中年瘦子。钟良玉认得此瘦子是战役村地保许老二，许老二一进大堂即跪下叫道：“不好了，钟大人，我来报案，我那边有个叫李真阳的人死了，请大人畴昔看看。”

钟良玉道：“明天，你莫不是到李真阳家偿还金元宝？”

汪熔惊诧道：“确切来过，大人如何晓得？”

说着，钟良玉让人带进汪熔，问道：“这三只金元宝但是你送来的？”

钟良玉再问：“你如何鉴定这就是你送来的金元宝呢？”

当下，钟良玉令曾彪拘了蒋六六，关人大牢，呈报刑部，只待秋后问斩。

汪熔接着抽泣道：“昨日小人将五只金元宝如数偿还，李真阳万分感激，进入阁房放了金元宝，出来以后，拿着两只金元宝定要送与小人。小人万般不肯，只道若图财帛，怎肯送来？此是令尊存放之物，当完璧归赵。好一番谦让，最后才起家告别。不想此一别竞成永诀。”

尸身胸口和腹部数处伤口，鲜血浑身。钟良玉摸了摸尸身的皮肤，又看了看他的瞳孔，说：“死者约莫死了半天时候，应当是昨晚被害的。”

汪熔略一打量，连连点头，说：“恰是。”

钟良玉和曾彪对视一眼，再问：“你到他家干甚么？”

钟良玉一听，当即让他讲一下事情颠末。本来这天上午，有个路人路过李真阳家门前，口渴欲出来讨水喝，叫喊数声，不见有人承诺，便排闼进屋，却见地上躺着一个死人，恰是李真阳。路人唬得半死，仓猝跑出来陈述了他。他将信将疑畴昔看了现场后，从速来衙门报案。

钟良玉对曾彪说道：“如此说来，我等且细细查寻，若不见了金元宝，此案便可断为谋财害命案。金元宝下落便是我等窥伺之线索。”

曾彪领命，当即带上几个衙役走了。第二天，果在一家钱庄抓获了拿着底部烙有“李府”字样金元宝前来换钱的蒋六六，曾彪当即把他带回了县衙。

听完蒋六六的供述，曾彪嘲笑道：“好暴虐的战略。”

世人闻听，无不骇怪不已。

曾彪一听，恍然大悟，欣喜道：“其字福兮，清楚便是李真阳表示之人！”

曾彪听了，当即领着衙役们在各个房内寻觅金元宝，特别是屋内家具、空中墙壁不时俯身查勘，敲打推拉。

许老二正要答复，那人明显听到了钟良玉的问话，从速站起家来，冲他一揖手，说：“鄙人乃是李真阳的老友，姓汪，单名熔，字福兮。老李死得惨呀！请大人查明本相，缉拿凶手，蔓延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