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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福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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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一碗榆钱羹,一纸任命书(四)[第2页/共3页]

看来韩殊没少为这儿子头疼。放在眼皮子底下,约莫只是想磨磨他的性子,或者……

但如果是吏员,虽不入品级,却也是朝廷发放俸禄,算是官家身份了。

离花大娘子比来的窗口,一名五短身材的年青人笑道:“就晓得韩郎君一来,花大娘子坐不住了!”

“这世上有几个花大娘子……”

“觉得我不识字?”阿榆想了下,怒从心起,却笑盈盈问,“你家郎君是不是群情过我?说我是个不识字的粗鄙厨娘?”

各衙门都有浩繁衙役,或司保护官员,或司查案访拿,或司门庭保卫,都是衙门自行招来当差,俸禄也由衙门自行筹集发放,并无官家身份,职位不高,来去也相对自在。另有仵作、车夫、厨子等杂役,更是等而下之。

除了厨艺,她并未表示出其他才气,又是女儿身,能将她弄出来顶个捕快的名头参与破案便不错了,谁知还能给她搞个官身出来。

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少主母,跟他家看似讲究端方、却随时粉碎端方的郎君,仿佛有得一拼。

最前面是正德堂,审判犯人之处;厥后便是官员们的议事堂。绕过此处,入目是一处小小的园子,仅寥寥花木山石装点,但有一间小亭供人憩息,看着还算规整。另三面都建有屋宇,北边最大的一间是韩知院的宏畅堂,东边则是沈惟清等有品阶的官员措置事件的务本阁,西边则是其别人办公之处。

她大风雅方地与世人见过礼,便笑盈盈地看向韩平北,声音较着轻柔起来,“听闻樊楼克日上了些新菜式,迩来没去尝尝吗?”

沈惟清目注花大娘子,眉眼间已有敬意。他解释道:“她叫花绯然,父亲也是审刑院的属官,在查一起贪腐案时被犯官所杀。那年她十五岁,主动请缨插手审刑院查案,抽丝剥茧查清犯官罪过,又领人在犯官藏身的据点杀了个三进三出,最后浑身是血拎着犯官头颅走了出来。知院敬其孤勇,怜其孤苦,特地请奏,将其留在了审刑院。”

沈惟清的神情看着战役日差未几,但阿榆却听出了此中的慎重和寂然,全然分歧于对待她时的疏离冷酷,或对待安拂风时的漫不经心。

她讨厌这感受,但也恐惧于这感受。

不说话,总比说一句错一句好。

沈惟清?打斗玩泥巴?

阿涂却悟了过来,悄声道:“小娘子,这蠢小子不会觉得你不识字吧?”

卢笋急得额上迸汗,叫道:“别,别,我是……”

阿榆拿到任命文书甚感欣喜的启事,就是因为沈纶竟然给她搞来了吏员的身份。

装腔作势到此等境地,必是长辈眼中的好儿郎,纨绔后辈的好表率。韩平北如果给逼着到处学这沈郎君,也真是怪不幸的。

他转头,正见阿榆从前面走来,忙叫道:“小娘子,小娘子!”

沈惟清对阿榆很有戒心,但毫不会轻疏这些礼节,何况又有祖父严命,当日一早便派了马车去接,又亲身在审刑院外等着。

审刑院卖力复查大理寺所断案件,直接对当今官家卖力,职位犹在大理寺和刑部之上,故而其设登时址间隔宫城极近,就位于宣德门外。

阿榆立时认出了卢笋,惊奇道:“这不是沈郎君的侍从吗?”

卢笋的那声谢憋在喉嗓口,再也说不出来。他冷静呈上了一份文书。

高瘦子嘿嘿一笑,也不活力,摸摸脑袋,顾自回屋做事去了。

阿榆下了马车,仍然清素衣衫,银簪束发,木香为饰。此时朝阳初升,映着娉婷身影,愈显得她肤若冰雪,眸如墨玉。

卢笋慌得忙点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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