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臣[第1页/共8页]
晋国的大臣们则分红了两派。一派主伸开释庆郑,让他戴罪建功;另一派则以为不但不能饶他一死,就连让他他杀都不成以。因为庆郑最大的罪过就是疏忽君父,自作主张。这家伙,战役中已经自行其是,现在又岂能让他自行了断?苟如此,则法纪安在,体统何存?
庆郑坐在都城等死。
公元前645年,也就是晋国回绝卖粮食的第二年,熬过了大饥荒的秦国迎来了大歉收。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粮草充沛的秦军摩拳擦掌,要向晋国讨还公道。农历玄月,秦穆公御驾亲征,率兵伐晋。晋惠公也亲身上阵,迎战秦军。理直气壮的秦军斗志昂扬,乘胜进步,晋军则一败再败,三败而至韩(在今那边有争议)。
里克顿时就听明白了,荀息只是要尽忠,却一定效力,乃至也有力可效。所谓“我欲无贰,而能谓人已乎”,实在就是不禁止里克的兵变。这个不禁止,能够了解为无能为力,也能够了解为尊敬里克的尽忠。总之,荀息的态度,能够归结为一句话:各为其主,各尽其责,成败与否,听天由命。
恰好相反。
第二步,是鼓动晋献公派申生率军出征。申生如果败北,就以此定罪;如果胜利,则诬告他有野心。可惜,申生班师回朝后,固然流言四起,却并未能撼动其职位。因而骊姬使出最后一招,亲手制造了一起投毒案。
前面的细节就不甚了然。我们只晓得,当时秦穆公的处境也很伤害。晋军这边,已经有一辆战车迎上了穆公,眼看就要俘虏他。但遵循《左传》的说法,是因为庆郑在晋惠公这里迟误了,以是穆公得以逃脱。遵循《国语》的说法,则是庆郑要那辆战车来救晋惠公,这才放跑了秦穆公。
里克说:下臣不杀那三人,君上岂能返国即位?既然要加罪于臣,那里还怕找不到说法,又何必弄得那么费事?臣已经听到君上的号令了!
史家没有记录当时的气候。按骨气算,这会儿六合之间应当是一片肃杀。
但结果,却很严峻。
因而晋献公托孤于荀息。
奚齐和卓子前后被杀,有资格担当君位的,就只剩下重耳和夷吾两位公子。这时,周天子已经没有多少权威。谁当晋君,得由大国说了算。大国中有发言权的,是齐国和秦国。大国搀扶的国君站不站得住脚,则要看朝中重臣的定见。大臣中有发言权的,是里克和丕郑。君位落入谁手,全看这两个大国、两位大臣。
荀息说:我去死!
这时的朝廷重臣,是荀息、里克和丕郑。里克本来是支撑太子申生的。申存亡后,又私底下支慎重耳,大要上中立。丕郑,则跟里克一伙。献公和骊姬能够依托的,只要荀息。何况荀息非常有才气。向虞国借道攻打虢国,导致虞国唇亡齿寒最后被灭,就是荀息的手笔。[5]
这是公元前651年的事。也就在这年,宋襄公即位。宋襄公和晋惠公,同年即位,同年归天,可谓难兄难弟。分歧的是,宋襄公即位后,重用子鱼,宋国大治。他的弊端,在交际而不在内政。晋惠公倒是内政和交际都一塌胡涂。他儿子怀公厥后死于非命,实在是他造的孽。
有了荀息的态度,里克当即脱手。这年十月,里克在居丧的茅舍里杀了奚齐,荀息也当即筹办他杀。有人说:不如立奚齐的弟弟卓子为君,极力帮手,也算实施了信誉。因而荀息就立卓子为国君,并安葬了晋献公。但是到十一月,里克又在朝堂上杀了卓子。荀息无路可走,终究他杀。
孙 圉 父夷吾 晋怀公 惠公身后即位,后流亡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