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大洗牌(3)[第4页/共4页]
何况佛教与中汉文明并非没有相通之处。实际上从宗教的角度看,文明不过四种:一神、多神、泛神、无神。多神教很难有天下性,最典范的就是印度教。一神教固然有能够走向天下,但前提前提是:新皈依者大要上多神崇拜,本色上是泛神论者,本来并没有果断的信奉,比如埃及人、突厥人和蒙前人。当然,如果他们之前已有一神偏向,也无妨顺水推舟地改宗更加纯粹的一神教,比如波斯人。
唯其如此,伊斯兰教才不但是宗教信奉和认识形状,也是糊口体例和社会轨制。也是以,它的保持和生长仅靠本身机制就能实现,能够完整不受王朝兴替的影响。[28]
佛教倒是奇葩。作为三大天下宗教中最早的一种,佛教出世在本来不该它出世的处所――印度的支流认识形状是种姓看法,而佛教主张众生划一。是以,当世俗的权力(比如孔雀王朝)支撑它时,也能畅旺发财盛极一时。一旦社会政治产生剧变,新宗教(印度教和伊斯兰教)强势鼓起,佛教在本土就没有了容身之地,只能墙内着花墙外香。[30]
这可与中华有得一比。
但是印度也没有教皇。
文明的混血必将产生庞大的能量,大唐也是以具有了无庸置疑的天下性。究竟上,从中国传播到朝鲜半岛、日本和越南的佛教,是作为中汉文明的构成部分,跟儒家学说等等一起漂洋过海的,这内里当然也有禅宗一份功绩。
佛教却没有保族的任务,是以完整不必考虑与印度文明保持分歧。何况印度也不存在同一的民族,它的文明是多元多样多种族的。以是,佛教在对峙根基原则的同时,也会设法适应本地的泥土。这实在是明智的挑选。因为固然结出的果子会产生基因变异,却也毕竟是丰富服从。
这倒是有点像伊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