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烟尘起[第1页/共3页]
当年的苏璇锋芒万丈,英姿无伦;现在敛藏归鞘,清越沉寂,仍然气势不凡。
殷长歌踌躇了一刻,“我与左公子有过打仗,此人温文风雅,别有见地,只是城府极深,难以猜度,不知对师妹到底是何种心机――”
南谷真人感觉不当,“不可,你死而复活,好不轻易规复神智,江湖上一定能卸脱成见,万一又成众矢之的就糟了,还是留在山上。东垣说得也对,各派人多势众,应当不致出事。”
阮静妍抬手接过,芳心无穷和顺。“这里景色真好,极像你带我看过的山景。”
冲夷真人也已回山歇养,见状道,“你不必自责,门派事件烦琐磨人,撂给下一代还能松快些,毕竟我们都是老骨头了。”
钱塘风波传至天都峰,他不免猜师叔或许已愈,但是金虚真人思及薄景焕未死,不免横刮风波,便将事情压下秘而不宣,派人暗中寻访,没想目前突如其来得见,殷长歌冲动得难以矜持,仿佛成了一个浅显的初学弟子,严峻而镇静的看长老与之叙话。
听他述完西南所见,几名长老俱有了忧色,冲夷真人一拍大腿,“糟了,我就说不对,恰好几个门派的掌门来请,说甚么为免到时各派争夺,必须有人主持大局。”
当年洞庭围住苏璇的五位长老,有两人已颠季世,东垣真人在那一战伤得不轻,必须扶杖而行,他倒不怪苏璇,恨恨道,“早晓得你是中毒,当年也不会如此被动,那威宁侯与朝暮阁暗中勾搭,行事何其暴虐,你可知叶庭过后查过,起码有一半传闻你所为的血案是朝暮阁嫁祸,只恨事起俄然,我等竟中了仇敌狡计。”
苏璇忆起所见的行尸,有一种不详之感,“我还是追畴昔,万一有甚么也能助一把。”
苏璇想起阮静妍所言,沉吟半晌,“待我见了阿落再细询,左公子能与她同入血翼神教,该当还是有些分歧之处。”
东垣真人对不死泉非常意动,当时也参与了撺缀,还谴了门徒柳哲一道前去,闻言心底不安,嘴上仍道,“西南极大,金虚所往并非血翼神教地点之处,何况各派都在,莫非会一起给人算计了?”
关于西南古国的传闻越来越奇,乃至中原的武林道也开端颤动,只因五诏堂致书江湖各派,邀浩繁门派至西南一聚,商讨如何稳定乱局,共护不死泉。邀帖一出,即是考证了传言是真,接到帖子的帮派面上生光,未接到的忿忿不平,武林中群情起此事,氛围都变得奇特起来。
左卿辞挑起她的颔,语声邪靡,“嫌我冷?是不是忘了我在你身子里有多热?”
左卿辞一顿,气味蓦地冷下来。
石妙几近歇斯底里,微黑的脸都成了惨白,“鬼――有――鬼――”
青年眉一拧,扶住她的肘,“石师姐平静些,甚么叔?”
阮静妍自观钱塘潮后爱上了水天之景,苏璇干脆携她转去东海,看尽碧海彼苍,万里飞澜,称心无边,直至近期方归。近一年的展转悠历让阮静妍神采更佳,连身骨都比畴前轻健,她戴着一顶帷帽,跟着苏璇混在香客中前行,行至半山仍然安闲,涓滴不觉疲累。
英挺的男人携着才子缓缓而来,对着青年一笑,“这是长歌?你师父可好?”
殷长歌现在与师姐沈曼青被视为天都双璧,青年一代的佼佼者,他从小祟敬苏璇,将之视若神祗祗,也是极少数提早得知苏璇未死的人。
阮静妍盈盈笑了,方要说话,俄然一声斥喝传近。
苏云落听了虽未言语,到底惦在心头,寝息时终究忍不住问了,“依阿卿看,这些帮派会不会真的去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