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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山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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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隐市井[第2页/共3页]

谢离替他道了一声可惜,也不打搅,披着衣服晃去庭中晒太阳。

他上头有几个兄弟,均未能赡养,乃至父母对他格外疼溺,惯得他不走正道,长年混迹于贩子之间,精通了很多奇技淫巧,待厥后亲人故去,他垂垂成了渝州一霸。谢离擅易容、精骗诈,能拟杂声,通世情百窍,收得一批地痞服服帖帖,渝州道上不便利处理的事都托到他手上,要不是不利碰上二伥上来就打,以他的狡诘一定没有脱身之法。

谢离低声哼笑,“代价倒是不错,可有往前凑的?”

老祖的三角眼一瞥,指风一弹。

谢离一愕,面上多了怜悯,“门规还说了甚么?”

苏璇没听出他含混的打趣,回道,“她目前可依靠的唯有我,等回家见到亲人就好了。”

一个麻脸男人近前唤了一声,“幺哥。”

对苏璇与少女而言,近段光阴可谓分开荆州以来,少有的安宁。

此人言语荒唐,行事无忌,行事狡侩夺目,平素必是坑蒙诱骗无所不为,与正阳宫所祟截然相异,但是最后一句清楚存着美意,让苏璇讶了一瞬,微浅笑起来。

“本来你是正阳宫的弟子,难怪如此短长。”谢离讶然起敬,正容了一瞬,不知想到哪一处,不端庄的戏笑,“如何小小年纪就做了羽士,实在大失人生兴趣,可惜,可惜。”

他一番信口开河的浑说,苏璇啼笑皆非,“多谢兄台美意,门规有训不成流连烟花之地。”

此人说话没个正形,苏璇已习觉得常,“正阳宫并非都是羽士,未入道就是俗家弟子,连居士都不算上。”

麻脸男人禀道,“阿谁狼脸的凶货在城中开了赏格,凡是能说出仇家下落的,赏金一百。”

堆栈、驿馆、医馆、药铺、船行一一寻过,不见涓滴踪迹,重金赏格也无感化。老祖的脾气一贯暴戾,比来更是可骇,花间梼心惊胆战,唯恐何时稍有不慎,就要遭雷霆之殃。

花间梼的耳上蓦的现出了一块小小的缺口,好像利刃所伤,他不敢出声,任鲜血流淌,重重叩下去,“师父息怒,我定会将那小子找出来挫骨扬灰。”

谢离一叹三惋,不等答话又道,“是了,你们正道弟子被管得紧,必是不懂女人的妙处。我跟你说,女人又香又软,固然小性子有些费事,欢愉起来却似神仙,等你尝过就舍不得了,比方东风楼里就有无数谙熟风月的红粉才子,有机会我必然带你去体味一番。”

谢离更加感觉本身有理,对劲道,“谁会嘉奖三岁孩童不贪财帛,不迷女色?如此禁止只能教你成为孩童,毕生不识欲为何物,变成一块了无生趣的木头。”

谢离叼着一根草棍嗯了一声。

花间梼不敢再看,跪下来磕了个头,“拜见师父。”

食个香梨,咬到一半发明半截肉虫;例行如厕,拉到一半板架俄然塌了;换完衣物,身上莫名其妙抓心挠肝的痒;又或是半夜窗外野狗打斗,野鼠蹿檐,野猫发春乱号。如此各种,每日需求撞上数次,扰得人烦燥难当,想杀人又寻不出目标。

花间梼如浸寒冰,满身透凉,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苏璇原想说这一句是言水利万物而不争之德,非泥沙俱下之意,复一想又闭上了嘴。

他说得振振有词,苏璇忍笑回应,“依兄台所言,纵情享欲才是正道?”

花间梼心烦意乱的在屋外侯了半个时候,终究听得门内唤了一声。他谨慎的排闼而入,室中光影暗淡,一片狼籍,气味浑浊而靡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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