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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山河》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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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狭路逢[第2页/共3页]

两人在城中绕了数圈,青年固然奸刁,终不如苏璇腿劲足,追久了力量不继,逃过一条窄巷时被一鞘抽在腿上,从屋脊骨碌碌滚下,狼狈的跌在街上。刚好一个地痞瞥见,惊得扯嗓子叫唤起来,“四周的都出来,硬点子挑事!幺哥要死啦!”

笑面饕随他掠下来,大剌剌的剔牙。“老梼,你没看错?”

青年另有几分硬气,中了招并不叫唤,只疼得盗汗淋漓,身法更不如先前矫捷,没多久又添了数个口儿,浑身都挂上了彩。

一言未落,一抹剑光突如其来的绽现。

打扮伏贴,青年推出一辆木车,将屋角的木桶放上去,叹了一声倒霉,拉着向内行去。这单买卖实在扎手,被难缠的小子追得的确要断气,只怪当时吹了大话包管劈面交割,不得不切身跑一趟,等货一交,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对方神情安然,全无一丝可疑之处,苏璇不断念又问了一句,“她方才还在此地盘桓。”

苏璇动了真火,揪住一个麻脸男人逼问,“那家伙是谁?你们从街上掳走的女孩在哪?”

渝州的地形大异于常,全城丘峦迭起,盘错奇突。

傍晚暮阳,空空的街道上现出了一个少年。

麻脸男人嘶声要斥喝,被苏璇一鞘击在穴道上,顿时昏了畴昔。

少年神采锋利,眼眸清定,气味凝静如渊,一手掐着剑诀,一手执剑斜斜指地,退色的剑穗在风中摇摆,剑尖纹丝不动。

花间梼清楚瘦子的德行,也懒得再催,转头逗弄瘫软如死的少女,看着她绝望惨白的脸,洋洋对劲道,“小娘皮,几次三番还是落在我手上,这是你的命——”

他失了猎物,遍寻不着,表情糟糕之极,笑面饕又阴魂不散的跟着,不得不一起来了渝州。笑面饕轻车熟路到了来惯的酒楼,占着满桌酒肉大嚼,也不管花间梼满心在想如何应对老祖的惩罚,可巧一顾间寻到了猎物,恰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乌钩独一掌余大小,锋锐非常,每一只钩尾均有丝线相牵,如一张密匝的刀网,一擦就要掉一块皮肉,凶恶非常。死在笑面饕部下的人惨如凌迟,多数脸孔全非,江湖中人惧恨已久。

青年穿戴一条玄色的宽裤,脚下暴露了一点尖尖的绮红,不等苏璇有所行动,青年已知被窥破了行迹,蓦的一掠而逃。

笑面饕玩着一串溜溜的乌钩,挡住了青年的退路,“偷货的就是这小子?”

花间梼从未见过此人,不过他憋了数日的怨毒,誓要有人倾泄,“管他呢,宰了便是!”

青年竭力爬起来,将虚软的少女挟起,踉跄的走入边巷,消逝于视野。

青年几次遇险,却灵狡如狸猫,在刀网下蹿来避去险险支撑,可惜被两人一头一尾堵上,想逃也无机可乘。笑面饕歹意戏弄,乌钩滴溜溜一旋,多了恶毒的窜改,不一会在青年身上刮出了三四个血口。

花间梼喜从天降,整小我都精爽起来,“不错,恰是这小娘皮。”

花间梼一眼认出,新仇旧怨迭上心头,“是你?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

笑面饕的乌钩被一击损了一半,一样惊住了,他这兵器是以玄精打造,细巧非常,制作极难,肉痛之余戾气上涌,亦是暴怒起来。

哪有甚么凶暴的胖妇人,底子就是青年所矫装。此人扮妇人女态毕露,活矫捷现,一回身就成了昂藏男儿,毫无马脚,要不是未得及得换下的绣鞋露了马脚,几乎给他蒙畴昔。

瘦子身边的长脸男人阴霾的转过甚,一刹时眼亮如狼,摸起了桌畔的金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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