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闻敌袭李察罕不惊反喜，审虚实李和尚聪明自误[第3页/共4页]

“各营里另有很多士卒没吃完饭、没安息好？”

一人跨步出列，大声说道：“大帅！贼军俄然出城，奔我而来，清楚是终究按捺不住，欲取我曹州！请大帅定计，如何御敌？”

“是的！”

“三四千高低，抢先两杆大旗，左边一面上写着‘海东定东都批示司’，右边一面上写着一个‘李’字。”

李和尚“噢”了声，说道：“我军几千人行军，阵容甚大，曹州又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有几个标兵出没纯属普通。如果没有，才叫奇特哩！不必过量理睬。……，如能抓几个活口过来，则是最好。”

他麾下诸营尽是海东精锐，此次出城时又说了，只要赶走察罕便能班师，故此，一出了城就都干劲实足，好似出笼的猛虎，你追我赶，用了不到半天时候，竟就走完了三十多里路。快到中午，曹州在望。

此次是中箭的答话，却与方才之人说的一模一样，说完了，面如土色，跪在地上叩首不止，连声叫道：“小人句句失实，不敢欺瞒将军！”

李和尚蓦地变了面色，说道：“想那察罕老贼用兵老辣，岂会比及敌军临城，竟然还没有设防完成？你这厮定是诳俺！想骗俺上当中计么？”命人拖走，就在边儿上不远砍了头。

“报！成武城门大开，出来了一股贼军，正向我曹州而来！”

察罕帖木儿拈须浅笑，说道：“贼秃中吾计矣！”

“城内设防如何？”

李和尚军中，探马来报：“刚才又有鞑子标兵潜近，弟兄们故作不知，待其来到近前，一鼓成擒！”

赞了一会儿赵过刻薄，转念忽又一想：“早几日便有细作军报，说察罕或许军粮不敷了。凡是军粮不敷，军心必然不稳。军心不稳，还守得甚城？……，俺带的军马虽不太多，也有三四千的虎贲。如果打得好，一战将察罕打跑？嘿嘿，老杨那三天打下徐州的大功怕也不能与这比拟。”

“有多少人马？主将为谁？”

察罕帖木儿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邓贼不死，老夫寝食难安。老夫不死，邓贼又何尝不也是寝食难安？……，换了是老夫，如果邓贼亲提军马临我太行屯驻，战也不战，走又不走，老夫必定坐卧不安，不免会令人摸索一番！……，此次贼军击我，料来亦是为此。”

“如果想活，就诚恳答话！……，曹州城里，察罕老贼已知俺来了么？”

“你们？你们先各回本营，将本部调集起来，随后再来老夫帅府报到。”

“如此，臣就在此相候，静候主公捷报了。”

他摆布诸将都利诱不解，看得迷迷瞪瞪，一人问道：“前两个说城中设防还没结束，将军说是假的；这个说城中设防已毕，将军又说是假的，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还未曾。”

诸将虽不解察罕的安排企图，仍都应道：“是。”

“定东军乃燕贼五衙之一，战力强大，不成小觑。李和尚虽有勇无谋，亦海东善战之将，怎可轻敌？成武距我不过数十里，至迟中午，贼军便能临我城下。事不宜迟。大帅，还是请定御敌之策为上！”

“燕贼欺我城中无人，赵贼竟使李和尚来犯，实在辱我太过！你可有胆与他战上一战，替为父出气么？”

李惟馨和察罕一样，也是满面笑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成武的燕贼若不出城，我军拿他没体例。现下他竟然主动来犯，不正合了主公之意么？”

……

“嘿嘿，天佑我也。来人，命在军当选死士数名，带来见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