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扣城 1[第4页/共5页]

“双城，本非你高丽之地，得之不正。不正者，守之知名。我雄师急袭，自渡江以来，所过之处，你高丽州县无不望风披靡，迎降纳款。谅尔孤城，何当我常胜之军？何况我军以后，稀有十万辽东雄师，指日即。我家将军有言，以城降之者，官居原位；士卒百姓降之者，厚加犒赏。”

“城下将军，请听本将之言。我城池坚毅，粮草充沛，上万精兵，无数虎将。兵法云，十则围之。尔等远来，军士怠倦，戋戋万人之数，如何攻得下城？”城头赵都赤大声说道，替邓舍阐发，完了，又道，“尔等攻之不得，我战之虽必胜，然万户大人不肯城中百姓不安。特赐传令，如果尔等缺粮缺饷，固然言语，当极力满足。如此，两厢罢兵，岂不分身其好？”

士卒远来，但是还不能尽数歇息。

箭雨过后，又冲杀一阵。此次略有进步，杨万虎曾攻上城头半晌，但很快又被赶了下来。邓舍厚加鼓励一番，传令全军回营歇息，等候洪继勋策反结果。守城都有规定，凡是敌军射来的信书，必须全数交给领军主将，不得擅自留藏。也不晓得这信书，能不能被那人看到。

高丽士卒借机清算器具，歇息半晌。只要红巾的两门大炮、火铳手，还在轮番射击。

将近中午，壕沟填平了四丈长，十丈宽。邓舍传令，矗立在他身后的巢车上传令兵挥动旗号，击响金锣，赵过率部下抢回填壕时战亡士卒的尸身，一并退下。接下来，轮到李和尚出马。仍然把半截船顶在上边，几个百人队抬起填壕车，迎着炮石弓矢，冲到壕前。

正攀附在云梯半截腰的杨万虎嗷叫一声，从半空摔下。眼看要掉到地上，陈牌子几小我奋不顾身地扑上去，用身材当垫子，接住了他。还好杨万虎脱了盔甲，人又肥大，打击力不大。绕是如此，两个经不住的，齐齐吐出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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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铳的射程比箭矢远，他们能够射获得城上，城上射不到他们。仇敌的大炮忙着对于半截船，也顾不上理睬他们。一时大占便宜，接二连三，射得高美人在城墙上站不住。

城头的大炮开端轰鸣。双城大炮只要一门，但如果次次都能对准的话，杀伤力也不小。连着三炮，击中了一簇士卒，半截船抵挡不住，破裂溅射。下边的士卒有几个被铁弹击中，倒了一片。没受伤的拉拽起他们，弯着腰，缓慢跑回。途中，又被箭矢射倒几个。

十几个爬得快的，到了云梯中间。

填壕车一样用水淋过，临时可保无虞。李和尚叫骂呼喝，差遣部下冒着火雨，冲过壕沟。留下两个百人队，毁灭火箭，护住架板不失。

见排叉木孔殷间起不了感化，姜忠祥又令。抬过来几个狼牙拍。安设垛口，转动绞车，扬起长且厚的坚木，狠狠横着砸到云梯上。坚木上有大钉，利如狼牙，两三个快到垛口的士卒，瞬时被钉透了身子，鲜血飞散，浇了下边士卒浑身。有一个士卒身上的盔甲卡住了大钉，摆脱不得，惨叫着，随狼牙拍一下下前后击动。垂垂喑然无声。

又听邓舍承诺，只要建功，不吝封赏。观邓舍言行，不像言而无信的人；以是，今番攻城，接二连三地主动请战。

诸将一夜未睡，此时俱围在邓舍中间，一起观战。瞧见此景，李和尚、文华国畅怀大笑；陈虎等人，也无不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