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辽南 2[第2页/共5页]

潘美和邓舍住的不远，两人结伴而行，踏月冷风，一起上扯些闲话。李敦儒如此，潘美不再提，邓舍也不再说。路口分离，邓舍转回府中，对潘美今晚行动，他百思不得其解。

潘美随便抹了两把，丢下毛巾，问道：“他们到了么？”那人道：“早就来了，小人遵循潘将军的叮咛，安排在了楼上。”潘美点点头，道：“邓帅，这便请吧。”朝周边儿人抱了个罗圈揖，“诸位玩儿好，小弟楼上去了。”顿了顿，笑道，“大战期近，诸位可千万悠着点儿，别闪着了腰，惹上官们恼火。”

气候闷热，侍女们服侍着他洗沐时候，他俄然猜透，哎呀叫了声，心中想道：“好你个潘美，欲擒故纵，要把我逼上梁山。”

邓舍无可无不成，请珠帘秀入坐。行就是行，名妓就是名妓，珠帘秀一到，席上氛围大为分歧。她八面小巧，几句话挑起合座欢笑。许人等人，丘八出身，莺莺燕燕的、早就忍耐不住，先前看邓舍的面子，勉强禁止，这会儿顾不得很多，几杯酒下肚，放开来，猜枚划拳、摸脚抠乳，乱做一团。

他却料的错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珠帘秀连献数曲，氛围达到**，潘诚适时拍了鼓掌，酒杯放下，叹了口气，道：“诸位，邓帅为人，大师想必都已晓得。俗话说，酒品看品德，这杯到酒干，俺来问，邓帅称得上豪放么？”

一个身材肥大的军官笑道：“姓王的这厮，脸皮越来越厚。混在这窑子窝婊子群中，竟有些乐不思蜀的模样，关平章叫他来管花柳街，还真是知人善用。”

潘美笑骂道：“你个老乌龟，摆甚么谱儿？非得潘爷亲身叫喊！”那人来到近前，一揖到底，笑道：“潘将军不是不知，小人繁忙命，一到早晨，忙得脚打后脑勺，失礼失礼。”看到邓舍，忙又躬身，道，“邓帅也来了？快请快请。”

贰心机电转，口中答道：“诽谤歪曲？潘将军谈笑了。”潘美道：“邓帅不信么？老刘，你来讲罢。”倒是先前那肥大军官，回声，道：“邓帅，潘将军所言，句句失实。这动静是俺得来的，便是方才提及的阿谁盖州哨探，他密禀关平章时，李大人当时在场。临进门，模糊听到了一句话。”

邓舍点头，暗见晓得，心想：“关铎此举，不过辨别对待、皋牢民气。”三层皆为雅室，铺着厚厚地毯的过道上，落脚无声，每间雅室门外，都静悄悄站着随时等候号召、服侍的婢女、龟奴，那矮瘦子一现身，大家跪倒，头伏在地上，抬也不敢抬。

八百人打下八百里江山？邓舍吓了一跳，人传人、话传话，夸大的也忒离谱。他连连摆手，笑道：“谎言止于智者，诸位，这话听听也就算了，当不得真。”瞧了潘美一眼，见他笑眯眯不一词，叹了口气，接着道，“实不相瞒，丰州一败，仓促如丧家之犬，转往高丽，实在无法之举。幸运能打下几座城池，全赖三位平章大人的威名。要没有三位平章虎视辽东，只辽南、沈阳两路鞑子，不早把我给吃了。”

杯来盏往，觥筹交叉，世人谈谈说说，几句闲话过后，到底甲士本质，话题转到了即将到来的辽南一战。在坐的这些人，比起胡忠等来，当之无愧的平章嫡派，见地、听闻高出很多，左李道：“前天在省府，俺碰上才从盖州返来的哨探，打辽州时，俺们同在一个营中，算是了解。”

潘美道：“要没获咎他，他为安在关平章面前诽谤歪曲于你？”话说到这里，邓舍顿时觉悟，潘美要教唆诽谤。却有一点仍然没有想通，若要诽谤，暗里不是更好？他为何不避李靖几人耳目？更别说另有珠帘秀等官妓在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