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辽南 2[第1页/共5页]

邓舍大吃一惊，有人不太信赖，道：“老李，你甚么都好，就有一点，太爱吹牛！”老李道：“谁不知俺包、包探听的名头，从无虚言。”

邓舍指着楼两边的门联念叨：“杯中倾竹叶，人面点桃花，哈哈，端得是酒色双全。潘将军选的处所，天然是好的了。”说着，也下了马，潘美拉着他的手，两人走入楼中。

有人撇了撇嘴，道：“邓帅言不由衷，自邓帅返来，至今不过半月，邓帅在高丽的各种威风事迹，早已传遍军中。八百人起家，打下八百里江山，真真用兵如神。说实话，此番战盖州，能归入邓帅麾下，很多人恋慕俺呢！”

邓舍亮起杯底，向世人照了一照，道：“提及来，我还得感激潘将军，自回辽阳来，早想和诸位见见，可惜一向没得闲暇，迟延至今。”一伸手，道，“请坐，诸位请坐。”空杯放下，自有陪坐官妓见机斟酒。

潘美心知老李所说是实。一则辽阳红巾转战塞外，攻陷都会甚多，特别年初陷上都，“穷极江南，富夸塞北”的处所，的确富的流油，抄掠之下，军官皆富。二则这楼中官妓，多数为所俘获各城中达官富人家的妻妾女儿，姿色或许浅显，昔日的身份在那儿，对泥腿子出身的军官们吸引力很大。城中又没别的消遣，这花柳街可不就成了独一的销金窟了？

他话题转的奇妙，潘美瞪着眼瞧他半晌，蓦地爆出阵大笑，道：“邓帅既为主帅，目光公然与我平分歧。”连称了两声好，不再胶葛，他信赖邓舍是聪明人，点到即止，端起酒杯，再次殷勤劝酒。

楼内一片莺莺燕燕，大厅上合座高座，人声鼓噪，劈面一处高台，正有一个乐班子在哪儿卖艺，丝竹管弦声中，两个油头粉面的歌姬曼声浅唱。邓舍略听两句，他对风行曲调儿稍有体味，听她们唱的倒是马致远的一越调《小桃红》，刚巧唱到末端两句：“仆人爱客，平常迎送，鹦鹉在金笼。”

气候闷热，侍女们服侍着他洗沐时候，他俄然猜透，哎呀叫了声，心中想道：“好你个潘美，欲擒故纵，要把我逼上梁山。”

谈笑间，酒菜布好，婢女退下，那矮瘦子又兜了返来，领一群官妓，分给诸人、批示陪坐。在坐世人，除了邓舍，都是熟客，矮瘦子对他们的爱好、相好一清二楚，安排的妥妥铛铛，大家对劲。

世人哄堂大笑，让开门路，潘美拉着邓舍，随那矮瘦子穿过大厅，上了三楼。他知邓舍头次来，向他先容：“这楼外楼乃是花柳街上第一楼，和别处端方分歧。底层、二层，只要有钱，就能来；唯有这第三层，只号召官人。没有官身、不是七品以上的，再有钱，你也进不来。”

邓舍笑了笑，道：“三路守、一起攻，乃是三位平章大人的定见，该如何打，我等服从便是。”有道是言多必失，可贵关、潘两系同席的机遇，他抱定少说多看的主旨，或许能更有助体味各系间的干系、更好地掌控辽阳城中一团和蔼之下的潜流。

潘美随便抹了两把，丢下毛巾，问道：“他们到了么？”那人道：“早就来了，小人遵循潘将军的叮咛，安排在了楼上。”潘美点点头，道：“邓帅，这便请吧。”朝周边儿人抱了个罗圈揖，“诸位玩儿好，小弟楼上去了。”顿了顿，笑道，“大战期近，诸位可千万悠着点儿，别闪着了腰，惹上官们恼火。”

潘美哈哈一笑，道：“过来坐。”先容邓舍，“这一名，双城总管邓帅，咱辽阳头一个年青有为的豪杰，你也别给爷赔罪，把他服侍好了，爷就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