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祸起内忧:任英[第2页/共2页]
不顾父亲的气愤与老婆的不屑,任英持续道,“柳家百年基业,瓷器、绣庄、茶园划一气连枝,才有了现在把持一方的局面。外人天然巴不得我们内哄,最后分崩离析。父亲,您想过没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有庞大的柳家基业做后盾,瓷窑可否逃脱被各大瓷器行打压、蚕食、兼并的了局?”
“你……我如何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老来发福的任财春坐在太师椅上,怒其不争地指着儿子任英,气得浑身颤栗,“别人都是儿子帮父亲,你倒好,在那么多老板面前拆为父的台!”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处所?”暮阳拢了拢披风,看向脚下这一方院落。
安静的声音带有几分沉厚,任财春刚暴露点欣喜神采,又听凭英话锋一转,“但是,请恕儿子不敢苟同!”
那边院落的门推开,任财春最早走出去,背动手,肝火冲冲的,身后跟着他儿子任英和儿媳孙氏。
暮阳眉尖一挑,似笑非笑地将他望着:“小叔叔光亮磊落,这听墙脚但是小人行动。”
“他们?已经没有活着的需求了。”
“须知人后事,且听背后言。”千行立于她身边,嘴角噙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民气易变,单靠你底下人呈上来的动静是没法精确把握民气的。”
“再说了,她一介女流,又是风尘女子,为父老了倒也罢,阿英你正值丁壮,莫非甘心一辈子屈居在她之下吗?”任财春将茶盏搁在几案上,烛光倒映在他眼中,尽是深沉的算计与战略。
“父亲,您曾说过,柳母救您于危难,并将您带在身边做事。而自儿子记事以来,柳老对您一样予以重担,对儿子也是悉心培养。我们任家多年来深受柳府大恩,咱做人可不兴恩将仇报啊!”
任财春呷了口,说教道,“阿英啊,为父这平生为柳家做牛做马,柳家瓷窑也是为父的心血啊!她暮阳支出过甚么,凭柳梦冉一句‘亲姐姐’就这么坐享其成么?柳老已死,死无对证,谁晓得暮阳是不是柳家血脉?”
暮阳与千行再一次默契地互换了个赞叹的眼神。
任英低头保持沉默,孙氏忙不迭地上前给任财春顺气:“父亲别活力,夫君只是没想通。等他想通了就晓得您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咱家好。”话是如许说,而她瞟向自家夫君的眼神充满了不屑与嫌弃。
瞧他笑意清浅,暮阳微怔。俄然手腕一紧,千行拉着她蹲下,同时做了个禁声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