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祸起内忧:任英[第1页/共2页]
提及这茬,任英想起一事:“父亲,王二钱他们呢?你把他们如何样了?”
暮阳与千行再一次默契地互换了个赞叹的眼神。
不顾父亲的气愤与老婆的不屑,任英持续道,“柳家百年基业,瓷器、绣庄、茶园划一气连枝,才有了现在把持一方的局面。外人天然巴不得我们内哄,最后分崩离析。父亲,您想过没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有庞大的柳家基业做后盾,瓷窑可否逃脱被各大瓷器行打压、蚕食、兼并的了局?”
任财春气得不轻,儿子的话压根没听到内心去,除了最后一句话,他自发很有说话余地:“孝子!你晓得些甚么!就是花娘奉告为父,暮阳生性多疑,越是无可抉剔的帐本越能引发暮阳的思疑。果不其然!还好为父早有筹办,不然真要被她的俄然呈现搞得措手不及!”
“你……我如何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老来发福的任财春坐在太师椅上,怒其不争地指着儿子任英,气得浑身颤栗,“别人都是儿子帮父亲,你倒好,在那么多老板面前拆为父的台!”
月色清寒,四下寥寂无声。
“夫君!”孙氏一声呵叱,继而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他们死了可比活着有代价!”
“现在,我们与城中各大瓷器行缔盟,有他们在暗中支撑和施压,对我们来讲的确如虎添翼!你别看其他几位掌事对暮阳服服帖帖,他们呐也都私底下憋着劲呢,等咱这放出大招,他们必然趁机一举反了她!另有凌月楼的老板娘,你方才也听到了,她说会大力互助我们!到时,咱这位新店主可就不止两端受挫了!”任财春眯眼摸着下巴,笑得凶险。
任英还要再闯出来,孙氏沉着脸,一把将他扯到了院落中心,扬着头,尽是愁闷不屑:“瞻前顾后,妇人之仁。我当初如何就嫁给了你呢?”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再说了,她一介女流,又是风尘女子,为父老了倒也罢,阿英你正值丁壮,莫非甘心一辈子屈居在她之下吗?”任财春将茶盏搁在几案上,烛光倒映在他眼中,尽是深沉的算计与战略。
“父亲,您说的儿子都明白。”
孙氏却恭敬道:“父亲早些安息,儿媳辞职。”说着,将不甘心的丈夫推出版房外,回身将房门掩好。
见儿子另有话说,任财春干脆背过身去:“时候不早了,你们早些回房吧。”
孙氏阿谀道:“如此一来,柳家瓷窑过不久就得改姓‘任’了。父亲贤明!”
听儿媳妇夸本身贤明,任财春笑得更凶险对劲。屋顶上偷听的两人默契地昂首互换了无语的个眼神,却闻声一向沉默未语的任英终究开了口。
“陪你做一回小人又何妨?”
那边院落的门推开,任财春最早走出去,背动手,肝火冲冲的,身后跟着他儿子任英和儿媳孙氏。
任财春拍桌而起:“阛阓如疆场,要想在金都商圈站稳脚根,就必然要狠。别人狠,你得更狠!正所谓,无毒不丈夫!像你这般怯懦怕事,畏首畏尾的,如何成大事?更何况,查人奥妙,抓人软肋,确切是节制人的一种好体例,但暮阳永久得不到民气!民气不稳,大厦将倾。”
“父亲,您罢手吧!就算月扇坊放过我们,府衙大人也不会放过我们呀!”任英仍不放弃劝说。
“父亲,您曾说过,柳母救您于危难,并将您带在身边做事。而自儿子记事以来,柳老对您一样予以重担,对儿子也是悉心培养。我们任家多年来深受柳府大恩,咱做人可不兴恩将仇报啊!”
任财春呷了口,说教道,“阿英啊,为父这平生为柳家做牛做马,柳家瓷窑也是为父的心血啊!她暮阳支出过甚么,凭柳梦冉一句‘亲姐姐’就这么坐享其成么?柳老已死,死无对证,谁晓得暮阳是不是柳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