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翠花上酸菜[第1页/共2页]
洗完衣服返来时,刘王氏和刘巧玲不晓得到那里串门子去了,木栅栏门虚虚掩着,院子里静悄悄的。
她把木盆放到院中支起的木架下,将袖子挽高,从盆里拿出一件上衣拧干,然后晾在木架上。
见她抱衣服出来,刘王氏狠狠白她一眼,语气硬邦邦道:“洗完了早点返来做饭,别跟人闲磨牙迟误时候,想让老娘给你做现成的,奉告你,做梦!”
刘良贵从速摆手:“娘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可吗?我出去了,二娃子还等我一起上山呢。”说完胡乱扯扯身上的衣服,捂着耳朵逃削发门。
她叮叮咣咣剁着板上的草,成心把节拍合着刘王氏的骂声,顿挫顿挫,好像伴奏,还挺好听。
刘王氏和刘巧玲母女在院子里,刘王氏还是不依不饶骂人,一会儿骂翠花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一会儿骂丈夫没本领,挣不了大钱;一会儿又骂儿子游手好闲不争气。
明显是刘巧玲嫌饭菜不香,多放了油,吃干抹净了结把黑锅扣她脑袋上。从小到大她给她扣的黑锅也不是这一口两口了,她不过是从不在乎罢了。
走到村庄中间,碰到张大娘和李娘子在门口闲磕牙,张大娘远远看到她,扬起脸笑道:“翠花,洗衣服去啊?”
刘良贵收回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夸大的囔囔:“哎呦,疼死我了!疼死我了!你个臭丫头电影!”
骂了儿子两句,又把锋芒撤回她身上,“都是你这个小狐狸精,小小年纪就会勾搭人了,哄着你哥哥跟老娘作对……”
刘王氏不对劲她不在乎的态度,颤着身上的肉,每走一步脚下都溅起灰尘,一根肥肥胖胖的食指几近点着她的额头,腮帮子跟着嘴巴一张一合颤个不断,跟着满口污言秽语,臭烘烘的口水喷她一头一脸。
刘巧玲斜靠着门框,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添油加火:“就是,家里就剩这么一小坛子油了,还这么华侈,爹给人家赶车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大钱,家里还要盖屋子,能省就省着点吧!”
刘王氏和刘巧玲母女、这户人家、这偏僻山村、这自幼被拐卖的经历----不过是磨砺她人生的沙子罢了。
她把破木盆里拌好的猪食端到猪栏旁,倒到石头做的槽里,然后去屋里把脏衣服都汇集汇集抱出去,筹算一会儿去河边洗洗。
声音渐次远去,再不成闻,她勾起嘴角笑笑,低头打量本身一身黑不溜丢的衣裳,另有扶在木盆沿上,一样黑不溜丢的一只小手。遐想当年……算了,不遐想了,黑了好啊!若不黑也换不来现在的安稳。
走了好远还闻声王大胖的大嗓门,“整天阴阳怪气的,不晓得的还当是咱家虐待她了,供她吃供她穿,白白养这么大,还养出个白眼狼了……”
吐出嘴里的瓜子壳,假模假式恨铁不成钢的教诲:“翠花,不是我说你,你也老迈不小了,该懂点事了!”
“小蹄子,说你几句还不乐意了,还敢给老娘甩脸子看,这是长大了翅膀硬了,有种你飞一飞尝尝,看摔不死你……”
她终究肯把低着的脑袋微微抬起来,斜着眼睛觑一眼双眼闪着歹意的刘巧玲,又把脑袋转归去默不出声。
“可不是吗,你刚嫁来没几天,没见过她小时候的模样,那才叫都雅呢,白白嫩嫩,十里八乡再找不出第二个!也不晓得刘王氏是从那里弄来的这女人……”
再取出一件衣裳,踮起脚往架上晾,刚把手里的衣服抻好,俄然感受脑后生风,腰身俄然一紧,已被人从前面紧紧抱住,旋即热烘烘的气喷在脖子上,一人喘着气低声道:“好mm,想死哥哥了,快给哥哥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