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寂寞梨花落[第2页/共2页]
比方她写《腐败》:“春巷夭桃吐绛英,春衣初试薄罗轻,风和烟暖燕巢成。小院湘帘闲不卷,曲房朱户闷长扃,恼人风景又腐败。”字里行间尽是雀跃,像穿了新衣服想急着出门的孩子,那恼,是芳华的小性子,根柢里还是衬着欢腾,如何来看,都是光阴里的宠溺。
真是让人怜。
我立马爱上了这一条解释,既奥秘又简朴,宿世此生的奥妙。
――朱淑真《生查子》
梨花花语:纯情、浪漫、安抚。(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终究,她挑选了分开,分开这苦楚孤单的人间。有书记录:朱淑真毕生烦闷,抱恚而死,活着四十多年,事迹不见于野史。
哪似婚后。
她瘦得缠臂金都戴不住了,想来恰是这首《生查子》里写的“玉减翠裙交,病怯罗衣薄”之时。她无绪寻芳,无绪妆容,心机暗澹,整天烦闷难捱。她,还病着。她的心机与身材,都一齐病掉了,瘦损掉了。
这统统,对于朱淑真来讲,无疑是致命的打击,清傲如她,又怎受得这般欺侮?她恼,她恨,她怨,她悲,她苦。她将心头的凄伤写进一首一首的诗词里,独行独坐,合唱独酬还独卧……调朱弄粉总偶然,瘦觉寒馀缠臂金。
附:
当然,与许很多多终究分裂的婚姻一样,朱淑真的婚姻亦有过最后新婚的甜美。传闻,刚结婚时,朱淑真还给她的丈夫写过一首圆圈词。信上无字,尽是圈圈点点。她的丈夫先不解其意,于书脊夹缝见蝇头小楷《相思词》,方才顿悟发笑:
不管是开在枝头,还是捧在掌心,都会像对着一件陈腐的器物――一叶骨瓷,或是一枚白玉,浸淫过陈腐得不能再陈腐的月光。曾伴早夭的怀春女子身前……开起来,就有令人沉迷的阴靡气味从花香里泛出来,泛出来,凉凉的温度。凄凄的芳香,情蛊巫术一样。
朱淑真。号幽栖居士,南宋期间的女墨客,与李清照齐名。书中对她的平生记录极少,相传她出身在杭州西湖边的官宦之家,夫为文法小吏,因志趣分歧,伉俪不睦,终致其烦闷早逝。待淑真过世后,父母将其生前文稿付之一炬,仅存《断肠集》与《断肠词》传世。为劫后余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