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春以为期[第3页/共3页]
相传她离世之时,院中幽兰一夜绽放,披发的芳馥,贞静而断交,如同一场昌大的告别。
而彼时,对于湘兰,他当初说出的商定,是真情透露,还是一时情迷,已经变得无关紧急。
厥后,王稚登举家迁往姑苏,却又与身居金陵的马湘兰保持了三十年的手札来往。
她是兰,就送他兰花图,一笔一笔都是相思,都是密意。她在画上题诗:“欲采遗君子,湘江春水深。写来无穷意,为我通琴心。”她给他写信,字字句句,皆是浓情厚意压抑的谦虚,触及此中信笺,直令旁人痛彻肝肠:
这两首小诗,皆为明朝才女马湘兰所写,并一同题在其画作《墨兰图》上。相传该画现藏于日本东京博物馆,被视为丹青水墨中的珍宝。比较荣幸的是,我在网上还能寻得图片来旁观,也算是小过了一回眼瘾。
那边风来气似兰,帘前小立耐春寒。
普希金在诗歌里如是说。真像彼时的湘兰。
可兰花不好画。要如何故才华运密意,笔落银笺,才不会偏离了那一个幽呢?
兰,这个字本身就美,形状,乐律,寄意,都惹人保重。抑或只是低低地,在内心念一声,兰,也能刹时把本身念得密意绵绵起来。一向以为,兰,不但合适生在空谷里,更合适在发展在画卷中。
何如他纵有百谷之心,亦不能容她孤兰一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