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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女生呀呀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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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船家计赚假尸银 狠仆人误投真命状[第8页/共10页]

不一日来到南京,往刑部衙门细细探听。说有个浙江司郎中徐公,甚是通融,仰且好客。当下就央了一封先容的荐书,备了一副盛礼去谒徐公。徐公访问了,见他会说会笑,颇觉相得。相互几次去见,渐厮熟来。正无个机遇处,忽一日,捕盗衙门时押海盗二十余人,解到刑部科罪。白叟上前探听,知有两个姑苏人在内。白叟点头大喜,自言自语道:“计在此了。”次日整备筵席,写帖请徐公喝酒。不逾时酒筵完整,徐公乘轿而来,白叟笑容相迎。定席今后,说些闲话。饮至更深时分,白叟屏去世人,便将百两银子托出,献与徐公。徐公吃了一惊,问其原因。白叟道:“今有舍亲王某,被陷在本县狱中,伏祈周旋。”徐公道:“苟可效力,敢不从命?只是事在彼处,难觉得谋。”白叟道:“不难,不难。王某只为与李乙有仇,今李乙被杀,未获凶身,故此遭诬下狱。昨观点到贵部海盗二十余人,内二人姑苏人也。今但逼勒二盗,要他自认做杀李乙的,则二盗老是一死,何尝加罪,舍亲王某已沐再生之恩了。”徐公承诺,悄悄收过银子,亲放在扶手匣内里。唤进从人,谢酒乘轿而去。

湖商自是隔天涯,船夫无端起祸胎。个半老的人挑了两个盒子,竟进王家里来。放下扁担,对家僮问道:“相公在家么?”只因这小我来,有分教:负屈寒儒,得遇秦庭朗镜:行凶狡计,难逃萧相明条。有诗为证湖商自是隔天涯,船夫无端起祸胎。

囹圄刑措号仁君,结收罗钳最枉人。

那王生见客人已去,心头尚自跳一个不住。走进房中与老婆说了,道:“几近做出一场大事来。幸运!幸运!”此时天已晚了,刘氏便叫丫环摆上几样菜蔬,烫热酒与王生压惊。饮过数杯,只闻得外边叫门声甚急,王生又吃一惊,拿灯出来看时,倒是渡头船家周四,手中拿了白绢、竹篮,仓仓促皇,对王生说道:“相公,你的祸事到了。如何做出此性命来?”唬得王生面如土色,只得再问启事。周四道:“相公可认得白绢、竹篮么?”王生看了道:“本日有个湖州的卖姜客人到我家来,这白绢是我送他的,这竹篮恰是他盛姜之物,如何却在你处?”周四道:“下中午节,是有一个湖州姓吕的客人,叫我的船过渡,到得船中,痰火病大发。将次危了,奉告我道被相公打碎了。他就把白绢、竹篮付出与我做个证据,要我替他告官;又要我到湖州去报他家眷,前来伸冤讨命。说罢,暝目死了。现在尸骨尚在船中,船已撑在门首河头了,且请相公自到船中看看,凭相公如何区处!”

话说杀人偿命,是大家间最大的事,非同小可。所以是真难假,是假难真。真的时节,即使有钱能够通神,目下脱逃宪网,到底天理不容,偶然当中,天然败露;假的时节,即使酷刑拷掠,诬伏莫伸,到底有个辨白的日子。假饶误出误入,那有罪的老死牖下,无罪的却命绝于囹圄、刀锯之间,莫非头顶上这个老翁是没有眼睛的么?所之前人说得好:

不逾时,两伙人齐唤了来。只见那了解的四人,远远地瞥见吕大,便一齐道:“这是湖州吕大哥,如安在这里?必然前日原未曾死。”知县又教邻舍人近前细认,都骇然道:“我们莫非目炫了!这清楚是被王家打死的姜客,不知还是到底救醒了,还是面庞厮象的?”内里一个道:“天下那有这般相象的理?我的眼睛一看过,再不健忘。委实是他,没有不对。”此时知县内心已有几分明白了,即便批谁诉状,叫起这一干人,分忖道:“你们出去,切不成张扬。若违我言,拿来重贵。”世人唯唯而退。知县随即唤几个应捕,分忖道:“你们可密访着船家周四,用甘言美语哄他到此,不成说出真相。那原首人胡虎自有保家,俱到明日午后,带齐听审。”应捕应诺,分头而去。知县又发忖刘氏、吕大归去,到次日晚堂服侍。二人叫头同出。刘氏引吕大到监门前见了王生,把上项事情尽说了。王生闻得,满心欢乐,却似醍醐灌顶,甘露洒心,病体已减去六七分了。说道:“我初时只怪阿虎,却不知船家如此暴虐。本日不是老客人来,连我也不知本身是冤枉的。”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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