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风情村妇捐躯 假天语幕僚断狱[第6页/共9页]
一觉睡到天明起来,感觉阳物茎中有些作痒,又有些梗痛,走去撒尿。点点滴滴的,元来昨夜被杜氏推落身子,阳精泻得不畅,弄做了个白浊之病。一发恨道:“受这歹婆娘如许累!”及至杜氏起来了,老衲人还厚着脸撩拔他几句。杜氏一句话也不来招揽。老迈败兴。又见他与智圆交头接耳,嘻嘻哈哈,心胸忿毒。到得夜来,智圆对杜氏道:“免得老衲人又来歪厮缠,等我先去弄倒了他。”杜氏道:“你快去,我睡着等你。”智圆走到老衲人房中,装出常日的媚态,说道:“我两夜抛摆了师父,内心过意不去,彻夜同你睡休。”老衲人道:“见放着雌儿在家里。却自寻家常饭吃!你好好去叫他来相伴我一夜。”智圆道:“我叫他不肯来,除非师父自去求他。”老衲人发恨道:“我彻夜不怕他不来!”一向的走到厨下,拿了一把厨刀走进杜氏房来道:“看他若再不知好歹,我成果了他。”
若非男色败,何故警邪淫?
那老衲人出于俄然,未曾办理,又道是上天显应,先吓软了。那边还遮饰得来?只得叩首,说不出一句。林公叫取夹棍夹起,公然招出前情:是长是短,为与智圆同好,争风致杀。林公又把智圆夹起,那小和尚柔脆,一发禁不得,套上未收,满口招承:“是师父杀的,尸见埋后园里。”林公叫皂隶押了二僧到园中。掘下去,公然一个妇人,项下勒断,血迹浑身。林公喝叫带了二僧到县里来,取了供案。大觉因奸杀人,问成极刑。智圆同奸不首,问徒三年,满日出产业差。随唤井杜两家出去认尸领埋,方才两家疑事得解。
说这两个都是美少,各干一遭已毕,搂抱而睡。第二日,老衲人尽管来绰趣,又要缠他到房里做事。智圆颠末端前边的毒,这番倒有些妒忌起来道:“天理民气,这个小哥该让与我,不该又来抢我的。”老衲人道:“怎见得?”智圆道:“你整天把我泄火,我须没讨还伴处,忍得不好过。前日这个脑筋,正有些好处,又被你乱炒,弄断绝了。现在我引得这小哥来,明该让我与他乐乐,不为过分。”老衲人见他说得倔强,心下好些着恼,又不敢冲撞他,嘴骨都的,相互不欢愉。那门子是故意的,晚间兑得欢畅时,问智圆道:“你白天说前日甚么脑筋,弄断绝了?”智圆正在乐头上,不觉说道:“前日有个邻居妇女,被我们留住,大师耍耍罢了。且是弄得兴头,不匡老无知,见他与我相好,尽管妒忌捻酸,搅得充公场。至今想来可惜。门子道:“现在这妇女那边去了?何不再寻将他来逛逛?”智圆叹口气道:“还再那边寻去?”门子见说得有些原因,还要探他备细。智圆却再不把今后的话漏出来,门子没计何如。
话说临安有一个举人姓郑,就在本处庆福寺读书。寺中有个西北房,叫做净云房。寺僧广明,做人俊爽风骚,好与官员士子每来往。亦且衣钵充轫,家道安闲,以是士人每喜与他交游。那郑举人在他寺中最久,与他甚是说得着,情义最密。凡是精美禅室,盘曲幽居,广明尽引他游到。只要极通俗的地点一间斗室,广明手自锁闭出入,等闲也不开出来,整天是关着的,也未曾有第二小我走得进。虽是郑举人如此相知,无有不到的地点,也不领他出来。郑举人也只道是僧家藏叠资财的去处,大师凑趣,不去窥觑他。一日殿上撞得钟晌,不知是甚么大官府来到,广明正在这斗室中,仓猝趋出庙门外驱逐去了。郑生单独漫步,偶尔到此房前,只见门开在那边。郑生道:“这房向来锁着,未曾瞥见内里。本日为何却不锁?”一步步进房中来,倒是地板铺的房,四下一看,不过是安排得精美,别无甚奇特珍秘,与人看不得的东西。郑生心下道:“这些削发人毕竟心性古撇,此房有何奥妙,直得转手关门?”带眼看去,那小床帐钩吊颈着一个紫檀的小木鱼,连槌系着,且是精美滑泽。郑生好戏,手除下来,手里捏了看看,有要没紧的,把小槌敲他两下。忽听得床后地板“铛”的一声铜铃晌,一扇小地板推起,一个少年仙颜妇人钻头出来。见了郑生,吃了一惊,缩了下去。郑生也吃了一惊,细心看去,倒是认得的中表亲威某氏。元来阿谁地板,做得巧,合缝处推开来。就当是扇门,关上了,原是地板。里头顶得上,外头开不进。只听木鱼为号。里头铃声呼应,便出来了。里头是个地窖,别开窗牖,有暗巷隧道,到灶下通饮食。就是神仙也不晓得的。郑生瞥见了道:“怪道贼秃关门得紧,元来有此原因。我却不该撞破了他,一定无祸。”心下镇静,急挂木鱼在原处了,疾忙走出来,劈面与广明撞着。广明见房门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