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中间有余地[第1页/共4页]
“嗯……确切,御史中丞和总监察御史空位已久,现在全部御史台都希冀着御史大夫……不过,有顾大夫在,老夫倒是不至担忧,信赖顾大夫必定会有妥当安排,顾大夫坐镇御史台,何忧之有?”秦咏年悠然笑道,如有所思。
方梁闻言如醍醐灌顶,“那他让我拟如许的折子……”
提及悲伤事,秦咏年抚须长叹不已:“诶……方侍郎真是故意了……”
“啊?残破受损?”方梁不解。
方梁又焦急起来,“如何办?只能上呈公开?”
他拱手一礼:“还请秦老见教。”
秦咏年将之在酒案上摊开,道:“老夫与乔国辅都看过了,初看只觉高超大胆,但是细想,仿佛你所提的内容有很大风险啊……”
方梁喜上心头,听他这么一说也就证明另有回寰的余地,再看秦咏年已拿出了那封条陈,真是又惊又喜,深深佩服于秦咏年的先见与老道。
雅间内温馨一晌,只要茶水滴落的声音,方梁垂垂暴露了会心的笑。
方梁看了下天气,想了下,干脆拿定主张拖时候等秦咏年出来,就随便跟门房搭话:“你们政事堂不加值?如何能够?”
方梁煞有其事地摆手:“别别,秦老是要折煞晚生啊,这都是晚生应当做的,晚生敬您白叟家一杯,今后还得指着您老多多提点呢……”
方梁越想越觉着不对劲,在政事堂外迟疑不前。
“但是……吏改也是政改的一部分啊,这条例于朝廷无益,就算不能通过,也不至于招多大罪吧?”方梁踌躇不决,“何况,跟您老说实话,这条例实在是顾尚书提的,我只是拟折上奏罢了……”
方梁转忧为喜,乐呵地点头,作恍然状:“哦?秦老思虑甚是全面,大理寺最是紧缺人才了……诶,晚生俄然想到,当年与冀之兄一起肄业时,冀之兄就对法度刑理非常上心,并且冀之兄受秦老您的教诲,向来做事谨慎,体察纤细,眼明心明,在外任职州所辖之地向来刑狱腐败从无冤误,冀之兄管理有方啊,晚生感觉,冀之兄若回朝任大理寺少卿一职,必会治清刑律,让大理寺焕然一新,再无冤假误状,为陛下分忧,为百姓谋一个朗朗乾坤……”
秦咏年却点头:“不,这条例是好的,若真能成确是莫大的功绩,但是,这对于方侍郎你来讲就有非常大的风险了,或会遭弹劾丢官罢免啊……”
又吃了一会儿,说了一些闲话,秦咏年仿佛有些醉了,双眼眯了起来,搁下筷子,伸手入袖中颤颤巍巍地掏着甚么,“对了,方侍郎,老夫看到了你前几日上的条陈,有些疑问……”
被顾清桓发明了,本身丢脸是丢脸,不过也是道理当中。他就是有些想不透,为甚么顾清桓厥后改了态度,反而支撑他做这件事?以他对顾清桓的体味,他不敢信赖顾清桓会把功绩无偿让给别人。
“秦老此话怎讲?”他忙问。
“……冀之兄长年在外任知州,一年也可贵回长安几次,每回通信都会在信里跟晚生提起甚是思念家人,自发不能在秦老膝下尽孝内心不安,每夜梦回,念及长安,都会泪盈眼睫,深感飘零已久,实在心伤。晚生一想到冀之兄是秦老的独子,而悠长骨肉分离,秦老年龄已高却不能尽享嫡亲,亦深为怜惜……”雅间里,两人款斟漫饮,方梁亲身在秦咏年案前服侍,态度热络,言语恭谦。
方梁心中一凉,觉得秦咏年是在婉拒,不想秦咏年此次主意向他靠了靠,帮他斟满酒杯,接着道:“……要说三司的话,老夫还是感觉大理寺比较……令人担忧,自余鸿之余大人调离大理寺以后,大理寺就一向是无报酬首,陛下让我等思谋人才,但迟迟未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