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做戏[第1页/共3页]
划子停在吴家门外,男人们拎着吴大伯就走到后门,只剩下一个男人在那看着划子。姑苏小户人家的墙并不算高,这些男人也不消梯子,吐口吐沫在手心搓了搓,一个男人蹲下,另一个男人踩着他的肩,底下的男人直起家,上面的男人就攀上墙头,双手一撑就跃上墙。
吴大伯满面通红,额头满是汗,不时用袖子擦一下额头,倒是那几个男人神情轻松,偶尔还轻声开几句打趣,仿佛不是去杀人放火抢东西,而是要去哪家玩耍一样。
陈婆子已经有了经历,天然还是拿棍子左推右挡,让男人扎不到。
柳二爷拜别,柳氏带着茭娘留意过日子,陈婆子自从那天被人翻了墙出去,特地在墙头又放上几盆火掌、刺玫花之类。
谁知那男人刚一拉门闩,呼啦啦一盆水从天而降,浇了个透心凉。男人用手抹一下脸,昂首望去,一个铜盆已经从楼上丢下来,正正砸在男人头上。那男人被铜盆砸中,倒在地上。
迎儿做个鬼脸,茭娘在楼上听到陈婆子和迎儿的对话,顺手推开窗,运河上的风缓缓吹来,这风已经带上了点热气。不知不觉间,夏季就要来了。
上面男人刚跃上墙头,就被墙上的火掌扎了一下,男人没防备,差点叫出声。上面守着的表示从速把墙上的这些花盆都给送下来。
这男人见陈婆子大声呼喊,又挨了一棍,暴躁起来,手里的匕首一亮,就要往陈婆子身上扎去。陈婆子是干惯了粗活的,手里有力量,用棍子一格,男人的匕首就歪向一边。男人没推测陈婆子如许不好胶葛,把匕首又往陈婆子身上扎去。
铜锣声传出门外,门外守着的吴大伯和剩下的几个男人,都大惊失容。
茭娘双手托腮看向河岸,两边杨柳青青,或许再过几天,爹爹就会顺着运河,在杨柳的伴随下回家了。不过在那之前,本身必然要护好这个院子,不让大伯的诡计狡计得逞。
男人不料花盆会掉在地上,惊醒陈婆子,目睹楼上也要亮灯,做不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儿,干脆从墙上跳进院子,就要把陈婆子打倒。
月升日落,家家关门闭户,运河在月光下悄悄流淌,一艘划子在运河上缓缓行来。吴大伯和几个打扮的不大像好人的男人坐在船上。
这一问,倒是有人信了他是中邪,梁婶子已经感喟:“你们家的家运如何如许废弛了?先是你弟弟,接着是……”梁婶子不好再往下说,世人已经明白。
梁婶子已经啧啧两声:“这个,只怕是中邪了。”一语提示了苏二嫂,苏二嫂大声对院子内里喊:“茭娘,你大伯只怕中邪了,藏在裂缝当中,如何问也不说话,从速的,端碗汤出来给他。”
陈婆子没想到竟另有人想来抢,内心惊骇还是握紧木棍就往男人身上打去,接着大声喊:“来人啊,我们家进贼了。”
吴大伯的双眼一挤,就痛哭起来:“我既然在这里,那必然是撞邪了,不然如何会在这里?”
见柳氏半信半疑,吴大伯已经上前踢了两脚捆在那边的男人:“弟妹啊,想来都是我这个大伯不对,才让你们娘儿俩被人如许欺负,我对你们陪不是了。”说着吴大伯就上前对柳氏作揖,柳氏的眉微皱,对吴大伯道:“大伯你休如此,这会儿衣衫湿的,还是我去拿几件你兄弟的衣衫,你到配房去换了罢。”
这下众邻居更迷惑了,苏二嫂摸索着叫了两声,吴大伯只当没闻声。
这会儿已经有人认出是吴大伯了,惊奇地说:“这不是吴大哥吗?吴大哥,你如何在这里?”
邻舍们奔了出来,这时柳氏已叫迎儿点上灯,开了门,邻舍们进门见地上躺着个五花大绑的贼,七嘴八舌问到底产生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