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杏花郎中[第1页/共2页]
冯元凯面色一沉,板着脸道:“可不就是她么,为了兜揽主顾,不吝抛头露面,捐躯色相,你说这自古以来,哪有一个小女人家坐堂亲身给大男人评脉的!”
陈烟寒向楼上走去,目光打量了一眼四周,他昔日在京中任职之时,亦曾来过这里数次,现在几年畴昔,除了设施较之前更加豪华了一点外,这里的布局跟以往并无太大辨别,楼下还是大抵分了两个区,最前面是端庄用饭喝酒的处所,前面用黄花梨木的屏风一隔两断,屏风后那一大片场子曾经是一些文娱打赌的地点,比如斗鸡犬赌骰子玩牌九甚么的,只不过现下国丧期间,制止统统官方文娱,因而杜若恒便将这到处所又今后挪了一丈,中间多加了一排隔栏,内里各种玩乐还是,只不过相较以往由明转暗罢了。
冯元凯这话倒不假,冯陈氏待陈烟寒向如己出,陈烟寒本身也明白。
杜若恒拜别不到半晌,便有一名身着粉衣的妙龄女郎端着一壶美酒款款走了出去,然后对着座中诸人施了一礼,便开端一一斟酒。那女郎天生丽质,妆容浓而不艳,举手投足自有一股媚态。
“有姑父在,想来姑妈身子题目应当不大罢。”陈烟寒问道,面上天然透暴露了体贴之色。
“这探花楼的杜先生真不简朴,完端赖本身之力做了这么大的买卖,并且身上不带一点贩子的味道,的确就是乱世中的恰好佳公子啊。”刘杰望着杜若恒远去的背影感慨道。
他尚未开口,刘杰却抢先道:“冯太医说的那丫头但是杏林堂的那杏花郎中?”
陈烟寒虽不甚喜好他这位姑父,却晓得他不好女色,加上珍惜名声,从不涉足*,更不会这么冷的天大早晨的跑来探花楼。
“陈将军实在聪明过人,恰是如此,令姑父不管如何不肯收诊金,以是今晚这桌酒菜就算是我的了。”
陈烟寒唔了一声,心中笑骂了一句‘伪君子’,只是面上还是不置可否。
他来,天然是来行医诊病的。
探花楼公然是个好处所,即便是如许酷寒的夜晚,内里也是灯火透明,暖和如春。
而这二楼气势就较着分歧了,数间高雅宽广的包厢独立分开,即相对清幽,又可居高临下的俯览一楼。
世人见状,纷繁站起相迎,刘杰则笑着道:“哟,冯太医穿这么朴实,我乍一眼还觉得是这探花楼跑堂的呢。”
陈烟寒闻言,便不假思考的笑了起来道:“想必是杜先生的哪位要紧的姬妾受了风寒,我姑父前来医治罢。”
“烟寒的姑父一会要来,还是不要叫女人了吧。”何雪松略游移道。
说罢,手一摆,便将陈烟寒等人往二楼请去。
“五位先请里边坐,我去让人上酒菜,话说我们这最迩来了几位极好的女人,一并请来让诸位公子观赏。”杜若恒笑着正欲回身拜别,俄然又回过甚来对陈烟寒道:“对了,一会另有一名客人要来,话说这位客人,诸位也都是了解的。”
“甚么杏花郎中?这是如何回事?”何雪松却饶有兴趣的问了起来。
酒过三巡,冯元凯对着陈烟寒道:“你姑妈晓得你昨日回的京,算着你本日该面圣,明日应当能够去家中一聚吧,她克日身子不太好,佑儿又阿谁模样,唉,她想你想得更是短长。”
冯元凯一代名医,非常在乎名誉,国丧期间来探花楼喝酒也就罢了,若还叫了女人,传了出去,对他来讲,确切是斯文扫地。
只是贰内心清楚,这芥蒂,绝对不是他姑妈的,而是这位姑父的。
冯元凯哈哈一笑,拱手道:“岂敢岂敢,刘统领好,寒儿,雪松,诸位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