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掌柜[第2页/共3页]

“储庄主口气不小，你要血洗昌隆堆栈怕是不能了。我却要血洗你的铁剑山庄。”一字一句仿佛从空中砸向空中，钟蕴朗虽身在地窖也感眩晕，地上之人所受打击之强可想而知。

钟蕴朗大步流星走进堆栈，只见路伯正带着几个小伴计四下号召着客人，只是行动略显沉重。

从隧道出来，阳光有些晃眼。钟蕴朗奔至昌隆堆栈门口，一样的门面，一样的小桌，一样的渡口，一样的草木竹石，一样的阳光亮媚。

钟蕴朗恍然如在梦中。莫非昨夜听到的统统，满是假的么？钟蕴朗一摸心口，暗自点头：“心跳欲出之感，我仍记得深切，这统统决计不会只是虚无缥缈。”

梁裳张大嘴巴，惊道：“申时？我们竟睡了这么久。”

刘道长躺在石床之上却狠恶咳嗽起来，钟蕴朗心道：“不好！刘道长有伤在身，如何受得了这般打击。”忙伸手搭在刘道长脉门之上，潜运真气，将功力发散递入刘道长“手太阴肺经”脉，想以功力随他经脉而行，助他护住周身。

钟蕴朗听梁裳这么说，心中暗叫不妙：“这位储庄主能与老四的七绝剑在伯仲之间，那血洗昌隆堆栈，恐怕不是虚言。可别让他做下这桩大案来！”此时走隧道回身，定是来不及了。

来往行客有的背着剑，有的拿着刀，有的一派墨客打扮，有的像是富商富商，都坐在堆栈门口的那几张小桌旁，喝酒饮茶，谈天说地。

又见梁裳面色欠佳，钟蕴朗扶他坐起，替他推宫过穴，梁裳垂垂醒转。

钟蕴朗焦炙上方景象，叮嘱梁裳道：“老四，你在此处照看刘道长，我去上面查探查探。”

句末阿谁‘庄’字不断在空中回旋，久久不能停歇。钟蕴朗只觉心跳突然加快，忙调息几口真气，悄悄与这‘女鬼’话音当中所含内力相抗，这才垂垂规复宁定。

钟蕴朗见路掌柜这般慎重，料知事情非小，而路掌柜必然晓得期间严峻关窍，忙跟在路掌柜身后。路掌柜引着钟蕴朗，两人一同向店内偏房走去。

江湖险恶，风波不息，但叫你睁着眼，便是无停止的恩恩仇怨。是以，还是睡梦中的时候，过得会清闲一些。

钟蕴朗应了一声，也不另扯其他酬酢之语，开门见山道：“路伯，昨晚铁剑山庄的人来到此地，可产生了甚么事没有？”

阳光洒在江面上，金光闪闪的，像巨蟒的片片金鳞。照在钟捕头身上暖洋洋的，温暖镇静。

路掌柜思考半晌，低声向钟蕴朗道：“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钟爷请随我来。”

钟蕴朗偶然一瞥，屋角立着一根七尺长的木棍，流金镀边，金光闪闪。木棍上盘根错节弯弯绕绕，不知雕镂着些甚么。钟蕴朗离得远，瞧不清楚。

空中上再无声响传来，钟蕴朗心道：“不知现在堆栈内是多么一番惨象。”

钟蕴朗忙向梁裳问道：“老四，这酒窖另有旁的出口么？”梁裳发觉这地下酒窖也才不久，并不知这里有甚么旁的通路。但想这是昌隆堆栈的酒窖，定有通道可直通堆栈以内。只得道：“还不晓得，我且找找这里可有构造。”

路掌柜仰着头，长叹一口气：“我说的是别的的事。普天之下，路某能与之言说此事的，怕也只要钟爷一人了。”说着面朝北方恭恭敬敬的磕下头去：“思源一人难担大任，今将此般大事说与河间神捕钟蕴朗，愿诸位豪杰在天之灵多多护佑。”

这统统，战役常没有涓滴的别离。

路掌柜见钟蕴朗目光在那木棍上逗留，呵呵一笑道：“昨夜出了些事，我便拿这木棍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