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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清闲从速笑道:“哎,韩老爷,不消不消,您别怪厨子,实在我和萧大人在闹着玩呢,听歌赏舞的有点无聊,呵呵,找点儿乐子,娱人娱己嘛。”
“……”
任清闲被韩竹这一记含蓄而力道实足的马屁拍得眉开眼笑,不由哈哈一笑,道:“韩老爷客气了,客气了,本官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啊,呵呵……哎呀,一点小小的功绩,却被人到处鼓吹,真让人忧?……”
韩竹仿佛看破了任清闲所想,淡笑道:“贤侄不必多心,韩家既是世家,天然在京中有几分人脉,想晓得点事情当然不难。”
韩竹捋须笑道:“订交数十载,怎能不识?我韩家与你任家至今另有很多买卖上的来往,任大人莫非不知?”
“任贤侄,老夫冒昧再问一句,还望贤侄不吝相告。――除了江南税案,贤侄此来是否还成心江南诸世家?”
二人话出口后又是一楞,接着互望对任,神采不一,韩亦真满脸喜色,脸上不觉又升起两团红晕,不知是羞是怒,而任清闲则非常轻浮的笑了笑。
萧怀远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咳咳,不美意义,大人,下官讲错,讲错了……”
钦差大人……调戏了韩家三蜜斯?
“不可!这干系到我的品德!你刚才必定偷偷摸摸想起了思思,就凭这点,我把鸡翅膀扔了也不给你!”
现在她脸上的红晕之色少了很多,见任清闲出去,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目光中的冷意和恨意,令任清闲很有些摸不着脑筋。
韩竹一听这才缓了缓神采,有力的挥了挥手,令前堂正中的舞伎退下。
说完他端起酒杯,跟着一饮而尽,然后搁下酒杯,朝韩亦真拱了拱手,正色道:“本日在行馆本官多有获咎,在此向韩蜜斯赔个不是……”
任清闲眸子转了转,俄然笑道:“不知父执所说的眉目是甚么?嘿嘿,小侄向来痴顽,对查案这类事一窍不通,父执若能教教小侄,小侄感激不尽。”
任清闲寻摸了半天,这才品出韩竹话里的味道,不由笑道:“韩父执,不管是不是世家,皆在吾皇疆界以内,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我,包含江南的世家,皆是吾皇治下臣民,韩父执所言‘成心’二字,不知何意?”
父女二人同时在内心暗骂了一句。
“来……来人……”韩竹受不了了。
“大人,请自重……”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韩亦真硬生生禁止住朝任清闲脸上挥拳痛扁的激烈打动,堆起笑容,语声生硬道:“任大人喝多了,您说的甚么,民女底子听不懂……”
“大人,这是给我们吃的,有鸡翅膀很普通啊。”
韩竹感觉心口又有点发疼了……
任清闲一楞:“你熟谙我爹?”
大庭广众下提这事儿,这不是坏未婚女子的名节吗?任清闲再不着调,也不敢做这类缺德的事儿。
韩竹猛的眨了眨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韩亦真,浑身直颤抖,颤声道:“真儿……你,你和他一起看……春宫图?”
“不可,我要吃鸡翅膀,不要吃鸡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