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剩四个人[第1页/共5页]
云倚风从腰间香囊里取出一枚丸药,喂进金焕嘴里。
季燕然看得眼皮子直抖:“云门主这狂暴的包扎伎俩――”
凶手不止一个。
“金兄别曲解。”云倚风及时呈现,手里拿着薄薄一张纸,“看过此信便知。”
“何时会醒?”季燕然问。
云倚风停下脚步。
季燕然听出他的话外意:“你是说幕后那人想把我练成‘蛊王’?可这赏雪阁内的来宾,除了暮成雪还能称得上‘精挑细选’,其他顶多算小蚂蚁,再来十个百个,也一样都是白白送命,又有何意义?”
“啊!”
金焕:“……”
他眼圈熬得乌黑,胸口狠恶起伏着,进门二话不说先跪在地上“咚咚”磕了三个响头,顶着一脑门子雪扯起嗓子嚎哭道:“云门主,我在吉白县苍峦山的董家老宅西院下,还埋着十坛金元宝,就当是付给风雨门报酬了!”
地蜈蚣双眼一闭,双手一张,四仰八叉歪倒在雪地里。
“我昨夜未曾踏出过观月阁半步。”金焕举起右手,“愿对天发誓。”
“先带回屋吧。”季燕然道,“救活了他,或许就能晓得谁是凶手。”
“金兄,金兄!”季燕然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你先沉着下来!”
“练蛊需在夏季,选毒虫最精力畅旺的时候。”云倚风一边走,一边渐渐解释给他。将数百只精挑细选的毒虫一起装入瓮中,任由它们自相残杀,直到最后剩下最后一只,就是传说中的蛊王。
反正这里不是漠北,不是王城,没有半个熟人,以是萧王殿下不管是想抓雪貂还是抓狗熊,都不会给大梁丢人。
“我谁也不信。”季燕然倒是挺坦直,“以是金兄还是请回吧,这类时候,大家只求自保,谁也顾不上谁。”
房间里很和缓,火盆燃得正旺,桌上茶具也摆放整齐,杯中剩了半盏温茶,能看出来,事发前金焕正在单独喝茶看书,凶手该当是埋伏在院中,待他出门时才俄然建议伏击。
季燕然闻言发笑:“杀手的命都悬在刀尖上,常日里哪个不是好学苦练,像云门主如许每天躺在软肩舆上让人抬着走的,莫说一年,只怕三个月就会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或许吧,不然费经心机布下这么大的局,总不能就为了将你我饿死在山上。”季燕然试了试他的额头温度,“在屋子里也闷了一早上,如果心烦,不如出去透透气?”
而隐没在重重铃声中的,另有一声几近要扯破喉咙的惊骇尖叫。
季燕然问:“金兄感觉此事是何人所为?”
“我们天然是信赖金兄的。”云倚风道,“看着又要下雪,还是早些归去歇着吧。”
季燕然被这傻乎乎的小模样逗乐,蹲下用指背抚了抚那如缎白毛,刚筹算将它悄悄抱进臂弯,天涯却俄然响起一声闷雷,“霹雷隆”自乌黑云端滚落在地,没有任何前兆,炸得民气口一滞。
金焕喉头转动两下,终是没有再说话。
只是这么一想,倒更加感觉毛骨悚然起来。
“‘哦’是何意?”季燕然笑笑:“官方如何传?”
“如何?”金焕问。
他沉默地挽起袖子,将那冰坨同里头的“死人”一起,弄到了偏僻的后院。
季燕然道:“许是怕你不承诺,以是先一步将药喝了。话说返来,江湖人做买卖,都是这般强买强卖?”
他这一起追得极快也极轻,几近是踏雪无痕。那小貂儿本来正在落拓漫步,谁知俄然就来了个黑影子在背面穷追不舍,猛兽普通,眼看就要被提溜起来,它干脆一头钻进了雪堆里,只暴露半截屁股在外头,后腿一抖,用心致志装起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