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哈罗德与决定[第4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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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的黑山和马尔文山耸峙在视野两端，哈罗德能够瞥见远 处工厂的屋顶，格洛斯特大教堂模恍惚糊的表面，另有一些藐小的 影子，必然是屋子和来往的汽车。那边有如此多事情在产生，如此 多生命在繁忙、刻苦、斗争，全然不知在这座小小的山上，有一个 他坐着，悄悄了望。又一次，他感觉本身既超然物外，又是面宿世 界的一部分，既和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络，又不过是个仓促过客。 哈罗德开端明白这也是他路程的真谛。他既是一个巨大过程的一部 分，又不属于这个巨大的事物。

女仆人说：“请你必然要谨慎。上周我们这儿的加油站刚被四 个持枪暴徒打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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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另有经济启事。早晨过夜的小旅店并不高贵，但如许下 去仍然是他没法承担的一笔数量。他查了一下银行账号，被吓了一 跳。如果奎妮还活着，如果她情愿他来看她，那他就坐火车去吧。 早晨就能到贝里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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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我想找一名奎妮・轩尼斯蜜斯，她一个月前给我写过一封信。”

他试了试一个小车棚，门是锁着的；他又在一个儿童游乐场上 站了好久，何照实在无瓦遮头；另有一栋制作中的房屋，窗口都用 塑料床单封住了，哈罗德不想不问而入。几缕红色云朵闪着光，像 黑银相间的鲭鱼，统统屋顶、马路都浸在一片最柔嫩的蓝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