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多事之秋[第1页/共3页]
周烈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只拍的杯中酒洒将出来,说道:“恰是!”
“三年前,顺帝弃世,冲帝刘炳年仅两岁便即位立帝,梁太后临朝听证,大将军梁冀得参录尚书事,兄妹两个手握大权。翌年,冲帝短命,又立七岁刘缵为帝,质帝聪慧,直指梁冀为放肆将军。梁冀挟恨在心,竟毒杀了质帝。再立新君,幼帝刘志十五岁即位,本年也才十六岁,心智未熟,对大将军梁冀心存忌恐,只功德事阿谀逢迎。传闻八月时,圣上已经迎娶梁冀小妹梁女莹为后。唉,现在梁家权贵天下、任人唯亲、为非作歹,朝中忠良已经尽皆沮丧。奸臣内忧,外族内乱,贩子苍糊口的战战兢兢。”杨章似不堪酒力,脸颊泛红,兀自骂起了梁家。
“周兄弟,我已去官,就不要叫我大人了。你火线返来,打过羌兵。你与我说一说,那西羌为何老是战乱?”杨章问道。
一抹残阳归山,悦来客舍中便掌起了油灯。这客舍东面坍塌了两间房屋,其他倒是无缺,因而白日雇工修复东房,入夜持续谋生。
杨章、周烈二人闻听,皆是一惊,“此话怎讲?”周烈问道。
“杨大人,哦,杨兄,咱中原幅员广宽,物产丰富,而那西羌之地地盘瘠薄,物质极其匮乏,羌人早已是望眼欲穿,想早日过来掠取我们的地盘、物产、乃至是我们的女人。”周烈答复道。
“不然如何?”杨章一把抓住周烈的手问道。
“听到笑处,憋忍不住,出了声,还请两位兄台包涵。”公子不温不燥答复道。
“兄台,小弟身上已无分文,又实在饿的紧,可否帮我买碗面吃?”,那男人虽是乞食,语气上却无涓滴低声卑贱。
东汉建和元年十月尾,秋冬寒暄,气候凉冷。黄河之水浩浩大荡、东流入海,日日夜夜于雒阳城北几十千米外的白鹤镇奔腾而过。玄月京师雒阳地动涉及,白鹤镇上也偶有几处破壁残垣。
“杨兄,您这话我倒是不懂。”周烈惊奇道。
“店家休恼,不烦你来轰我,我本身便走。”那男人不慌不卑,回身向店门外跛去。
“我看你骨骼结实、双目汇神,真不像是乞人,是不是赶上了甚么事?”那门客问道。
“两位兄台,你们道大汉的内忧内乱皆是奸佞所为,依我看,骂错了。”公子回道。
“哦?愿闻其详。”杨章放下酒杯,当真听起来。
“如此,小弟谢过了。”周烈也实在饿了,三碗面条斯须下肚。
“和帝时,窦太后临朝称制,外戚权臣窦宪得掌实权;安帝刘祜时,又邓太后掌权;少帝刘懿时,太后阎姬把持国政,外戚阎显权倾朝野;而顺帝刘保时,便成寺人把持朝政;到了现在,那梁太后秉承朝政,其兄梁冀更是放肆放肆。大汉这几十年来,权宦当道,逼迫百姓,构成奸佞横行朝野,忠良报国无门之势。似这般下去,你说羌人能不能来?我只是怕他来的早些或是晚些的题目。”杨章叹道。
“平凉郡鹯阴河!你家将军是武威太守赵冲?”那门客惊道。
“男人勿走,鄙人愿请你一顿吃食。店家,与我上三碗面条来。”别的一桌的门客说话。
“兄台,小弟我姓周名烈,的确不是乞人,也不是本地人。我本是行伍出身,三年之前随我家将军奉旨催讨叛羌,谁料在平凉郡鹯阴河渡口遇道羌兵伏击,我家将军战亡,兵士也战死十之八九。我当时晕死疆场,醒来以后便从死人堆里跑了返来。”本来这男人曾是个从戎的,叫做周烈。
“莫非兄台也受过梁党祸害?还未就教兄台高姓大名?”周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