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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晔便道:“宋振因粮草之事被御史弹劾,郑昭却斥御史‘无事生非,枉食俸禄,诽谤君臣,其心可诛’。”
阿音感喟:“可惜……陆源却拦下了媒人,真是不解别人的苦心呐。”
陆源看着她,脱口而出道:“嫁给我,好不好?”
陆源似要抬起手,却又放下,他悄悄点头:“如果你还是你,该多好。”
阿音皱眉,摇点头:“我家人……”
阿音懒懒笑道:“天然累,看了那么一出好戏,但是费些考虑,赵王真是用心良苦了。”
陆源将手拢在袖中,迟疑了半晌,问道:“为何总不见你戴些金饰?”
明晔举箸,夹起一枚小点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道:“我记得你爱吃些甜点,这是栗粉做的,不知合分歧口味。”
陆源轻声道:“就算是报仇,莫非便不能嫁我了吗?”
“阿音,阿音。”陆源将她揽入怀中,“你听我说,孟介查到方国维一贯多疑,还稀有个替人陪侍摆布,我有个主张,只是先不能奉告你,等事成以后……”
回身将手递给身后的侍女教她扶她下桥。
她的长发将及地,如瀑垂下,只是并不是非常有光芒,发尾有些枯黄,那背影也更加的孱羸,似一阵风来,便要吹去了。
阿音怔怔看着他,“陆源,我……我还要……”
陆源看着阿音,见她半无言语,哀痛问道:“你忘了么?”
明晔叹口气,“那便忘了吧。”
陆源浅笑地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道:“那你再承诺我一件事好不好?”
阿音将手拢回袖中。
阿音垂下头,看着发簪在月光下昏黄的华光,有些怔忪。
明晔回身而去,阿音脱力普通跪坐在地,她紧紧抓着墙边的篱笆,直到指甲抠破,鲜血斑斓。
明晔没有被她触怒,只是对着侍女叮咛道:“端上来吧。”
他自袖中缓缓取出一枚花簪,道:“带上这个……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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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事?”
阿音见他还是面庞如旧,失了几分力量,冷静吃了几口,便推碗起家,靠在窗边看着流水缓过,默不出声。
阿音又笑着点头:“不必。”又对着陆源道:“本日我却要去春渡桥的集市瞧热烈,就此别过,来日有缘……便不见了吧……”
一双手翻开轿门,门外站着是明晔,他一袭月白衣,浅蓝如水,悄悄地看着她。
阿音淡笑着点头:“恰是一桩好姻缘,既是保命符,又是好背景。”
李芳诺有些赧颜,“只是献丑,姐姐喜好,不若也请来饮一杯。”
明晔牵着她的手走在前,轻道:“累了么?”
“呵呵……”她将头靠在轿壁上,有些想笑。
明晔启唇道:“陆源却令人半路拦下了遣礼的媒人。”
“如何了?”阿音昂首,看着笑得一脸欢愉的陆源。
阿音道:“早已经忘了,那畴昔,亦如隔世。”
出了轿门,阿音四下看了看,倒是一处精美高雅的小院,小桥流水,皆非常小巧新奇,她扯起嘴唇笑了笑:“人多说狡兔三窟,赵王在这江宁城倒是颇多藏身之处。”
“阿音!”陆源伸脱手扶着她的肩膀,他紧紧皱眉,目中是无穷庞大的神采,唇瓣微启,……只是无言,毕竟,他放开阿音,“呵……我孟浪了……你当未曾闻声吧。”
侍女应诺,半晌,去而又返,一盘盘小而精美的点心端上来,另有一小碗的素粥放在阿音面前。
陆源心中蓦地一阵抽痛。
明晔牵她进了一间四周开阔的竹屋,其内不过陈列素瓶浅塌,窗上挂着芦苇帘反对垂垂炽热的阳光,屋外清泉环抱,微微流水声,倒是有几分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