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第1页/共3页]

明晔翻身上马，扔了缰绳。

谁料这老媪技艺极快，抬手挡下阿音的劈掌，反而捏着她的手，将她推到了床边，脸便凑了过来，“啊呀呀，你这没知己的，好久不见，才上了旁人的船，便要谋你老相好的性命哩。”

明晔又笑道：“既不明白，便永不明白就好。”他欲回身，陆源却拦着他道：“你想做对她做甚么？”

明晔轻笑：“我的确有些健忘了。”

阿音被侍女扶着上了马车，她皱着眉看了眼明晔，明晔却一脸安静看向远方。随后，车轮声声，驶出冷巷，驶过安然桥，驶过钟鼓楼，驶出城门。

明晔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垂垂松开手劲，闭上眼吸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贴着她的耳朵道：“既然如此，如果我扑了个空可不好，不如等我找到要的东西了，再说说你我之间的事……”

……

明晔轻道：“是啊，为甚么是你呢？为甚么是你呢？”他将唇抵着阿音的额头，轻声道：“不若你帮我弄个清楚明白吧。”

“你！”陆源深深吐了一口气，“她……没有你能够操纵的代价。”

阿音呲笑：“这可不好。”

他盯着叶临的手，眯了眯眼。

阿音一瞬沉下神采，切齿道：“叶临？”

阿音推开窗，江风阵阵，并反面顺，她坐在窗边，看着滚滚的江水，两岸杨柳如绿雾，不竭后移。

阿音嘲笑一声：“我却不想你，你能够走了。”

明晔走上前，停在他几步以外，道：“陆公子倒是安逸，有空来船埠看风景。”

阿音微微举高眉头，使得面庞有些刻薄：“然后……你便用不着装出这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样了，我瞧得有些――恶心。”

明晔沉声道：“就这么不想见我？”

阿音看着他，没有耻笑嘲弄，只是有些哀伤得道：“为甚么会是我？我不记得有何能够令你故意有情。”

阿音揉了揉眉心，道：“看够戏了没有，出去。”

她取过琵琶，弹拨一声，琵琶却走了调子，本来那日摔脱了音弦，她抬手，收紧了弦柱，又拨一声，毕竟还不是那调子，她没有在乎了，只是弹起一曲好久之前一支歌，那支歌中是少女思慕意中之人。

叶临点头笑着出门，浑然忘了本身还穿戴一身老媪的粗布裙，大摇大摆地去寻明晔。

阿音“哼”了一声。

“不客气……总归，要礼尚来往才来，若不然，我怎能报答不杀之恩呢？”阿音强忍着剧痛，面上还是挂着哑忍的笑意。

方才，她有些迷惑，为甚么同一片月色，会有分歧的模样，本来玉轮同人普通，亦是随心窜改吧。

叶临抹上面上的人皮面具，暴露本来那永久都挂着几分不羁笑容的脸，又拆了发髻，顺手绑了绑，将脚往一旁的圆凳上一搁，对她抬抬下巴，笑得诡异，道：“公然，明晔还是想通了，哈……”

阿音扭头，收回目光，提起裙裾上了船。

明晔猛地掐着她的肩膀，几近掐碎了她骨头，“庄明音，你真好……真是好……”

一时又自发好笑：何时又会伤春悲秋？公然是无事之时才会生出这无稽之心。

有脚步声传来，阿音收回击，无端地感觉有些冷，不由裹紧了衣衫。

她摸了摸发髻，没有任何装潢，另有些狼藉，手指勾了勾发丝，却断了数根――看动手中长长的断发，她皱起了眉，一扬手，发丝飘出了窗外，浮在水流上，渐渐沉下，渐渐远去……

陆源面色一阵青白，紧紧抿着唇。

一片骚动中，有一行几人悄悄地在不远处站着，衣衫富丽，非常令人谛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