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第3页/共3页]

陆源轻哼一声：“那要看，谁更聪明些了，事情出在宋振的地盘，他想躲都躲不开这桩事，只可惜，宋振目前仿佛一无所察。”

她昂首，忽见浓烟滚滚，婢女疾走而来。

阿音坐在廊下，抱着那把破琵琶，却没有弹奏。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陆源点头道：“滇南之乱似有内幕，天子就算想找借口措置宋振，也不会拿平乱之事肇事。”

阿音拿动手指导着唇，想了想，看着陆源似笑非笑道：“宋振到处咬人，却未曾咬到我，此事与我无半分干系，你同我说甚么？”

“真的？”

歹人，怎会有歹人……农户有高墙碉楼，稀有千家将，那里来的歹人，能突入这里！

男人深深吐纳几息，望着越来越光亮的窗外，那端倪便也垂垂清楚起来，有些苦痛，有些哀思，

陆源轻声道：“有些事，略加推波助澜，天然能够水到渠成。”

“这世上，做了不该做的事，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要还该还的债的人，可不但仅是沈荣……”他有些感喟。

阿音也醉了，若不然，那脸为何这般嫣红。

陆源微微顿了顿，而后持续写。

东方微现鱼肚色，而屋内却似更加的暗沉，一盏孤灯，照不明方寸，灯下，一张被暗影勾画的面庞显得非常的阴霾。

阿音挑眉问道：“你便真由那些烂谷烂糠去了滇南？马瑾中但是帮过你几次。”

阿音看着陆源，俄然一声笑，笑得民气头起毛，陆源却一副淡然安闲的模样。

陆源悄悄吐出一口气，道：“方国维身后，陈素携方国维旧部归降明晔，建国时论功行赏，明晔亦被封为赵王，他部下之人皆有官职封赏，现在新任的江宁知州便是昔日方国维的幕僚林茂行。”

阿音眯着眼睛看着陆源，“谁做的？”

陆源持续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去岁起，江南西道便雨量希少，两湖稻米减产，户部调闽浙粮仓支应，现在五百车粮草已经沿着官道去往滇南，但是，这五百车的稻米，有一大半倒是麸皮谷糠，剩下的，也几近都是些陈谷烂粮。”

“少陵――”

部属便回禀道：“沈荣进了紫金庄，陆源但是出了大手笔接待，还赠与珍玩美人，当晚便送到沈荣的船上。他若放心要沈荣的命，姑苏是他的地盘，大能够有无数种体例令沈荣死得无声无息，却为何这般大费周章，目前的情势，紫金庄实在没有需求获咎大王。”

“你怎地来了？”她有些羞怯，收了剑，扔与婢女，上前与他道：“我觉得……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晓得那本书如此首要，今后，我再不去你的书房了。”

“呵呵――”男人轻声嘲笑，“真是巧，巧得令人唏嘘。”

阿音挖苦般道：“宋振的仇家可就多了，就算是郑昭，只怕也因着他手上的三十万精兵而日夜不安吧。”

“阿莲，你是如何了？怎地浑身的血？”

见陆源并无所动，她比动手指一脸诡笑，道：“不晓得紫金庄排在郑昭要撤除的第几位？”

衡秋接了信封便出去了。

她起家，进了屋内，瞥见陆源正写一封手札，便抱动手倚着窗棂看着水榭旁主动的锦鲤，道：“丛涛死了，老婆后代尽投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