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授人以渔[第2页/共3页]
湫儿听得珠泪涟涟,泣声道:“祝英台好不幸啊,她爹爹为甚么不把她许配给阿谁梁山伯。”
杨湫很快跟袁家的小孩玩在一起,从嘴中偶尔蹦出几个汝阳乡音来,让袁氏很欣喜,时不时地教湫儿说上两句。
袁氏想起一事,笑道:“马庄乡的节妇冢(1)可还在?”
杨安玄笑道:“愚在洛阳时曾听一个野羽士提及过梁祝,与时下的传说略有分歧。”
袁氏明白儿子这是在变相地互助袁家,笑道:“涛儿,姑母此次来带了些云节纸,你且取去,写好跋文得念给姑母听。”
说话间,又有族人连续到来,袁氏顾虑的袁瑞衣衫陈旧,满面灰尘;袁涛身着敝袍,言语拘束……
汝南城东十里,马庄乡。
十一月二十三日,车队进入汝阳城。
袁氏的父亲袁柏是族中嫡宗子,二十二年前便逝,母亲夏侯氏也故,有个小弟袁善在益州南安县任县丞,另有小妹袁梅嫁与徐州孙家,已无音信。袁柏三兄弟,老五袁松已逝,老七袁竹是现任的族长。
杨安玄笑道:“回家后让表兄写成书,让他说给你们听。”
杨安玄发明放开拘束后的袁涛辞吐风趣,见地不凡,并非死读诗书的冬烘。言语中透着自强自傲,有傲骨没傲气,至心不错。
宅门前有人在迎候,杨安玄扶了袁氏下车。袁氏看到最前面须发惨白地老者,泪眼婆娑地喊了声“七叔”,便哽咽地再说不出话来。
乡音更是唤醒袁氏儿时的影象,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紧紧地扶住杨安玄的手才气迈步前行。
最后杨安玄以一首诗作结:读书人去剩荒台,岁岁东风长野苔。山上桃花红似火,一双胡蝶又飞来。
袁涛归心似箭,表弟给本身指了条成名捷径,他要趁着现在才情澎湃尽快将《梁祝》写出。
穿行在影象深处非常熟谙的院落间,袁氏既是记念又是感慨,天井中打闹玩耍的孩童看到有客人,纷繁仰起小脸猎奇地张望。
高高的石阶早断成数块,衰草从裂缝长出。曾经的朱门早已班驳不堪,像极了白叟脸上的黑斑。
袁涛开初浅笑聆听,表弟所讲与本身所知大同小异。逐步面庞渐肃,听到祝英台哭祭时已泪落满襟。
看着扶着娘的杨安玄,老者摸索隧道:“你是安深还是安玄?”
分宾主坐下,认人、叫人、见礼、寒喧,分赠礼品,足足用了半个多时候。
袁涛觉悟过来,若将表弟所述的梁祝故事编写成志怪小说,必能传播于世,本身的申明也会跟着小说鼓吹开来。
两人身侧围了一圈听故事的人,无不凄然落泪。待杨安玄讲到两人化蝶相伴飞舞,世人且喜且悲,感喟不已。
袁涛应道:“还在。十二年前有人立庙于冢前,香火颇旺。”
袁氏小时,五叔袁松待她极好,常领着她和自家的两个孩子到城外玩耍,十五年前袁氏得知五叔去世的动静,特地回过汝阳祭奠。
将梁祝故事从卜卦肄业提及,草桥结拜、高山流水、十八相送、下山求亲、楼台相会、山伯之死到最后的化蝶双飞。
儿时的旧识或奉承或冷酷,或热忱或拘束,人生百态,世事苍桑。
看到侍立在袁氏身侧的杨安玄,袁竹笑问道:“安深此次如何没来?我若没记错,安玄本年应当十六岁了吧,可曾定品?”
卧雪堂,袁家为记念先祖袁安以卧雪堂为堂号。大堂正中挂着《袁安卧雪图》,画中袁安持卷高卧,脸上的神情怡然,明显出于名家之手。
袁氏擦擦眼泪,带着高傲隧道:“安深现在襄阳城司马府任主簿,不得余暇。安玄还算勤恳好学,在郡中薄有申明,本年定品被中正评为上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