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番外(二)[第2页/共2页]
这时候他却听人说,二皇子妃病了。
在承熙之前,他从没有亲身照顾一个小娃娃,哄着他玩儿,帮他换尿布,抱着喂东西吃,背着他四周走。
远远瞧着,是一束白梅,近处细看她酒后醺然的面庞,却似一枝红梅。
他也不知是如何,年过而立的人,面对着她时,却像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一样,手足无措,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他静坐一会儿,叮咛人赏了点东西,便没有再提。
当时候他连承安承庭几个儿子都很少见,那里会专门抽工夫去见一个未过门的儿媳妇,想也不想,便推拒了。
传闻,他们伉俪伉俪,交谊深厚。
也许前面那些波折磨难,都不会产生。
贰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但也没难堪,表示她拜别,本身却在凉亭里坐了好久。
头一次,他感觉妒忌承安,挫败极了。
承熙大了,他与她也是多年伉俪,相互之间固然有了几分温情脉脉,但究竟是共同哺育一个孩子而生的亲情,还是别的甚么,却很难说。
第一次见到她的名字,是在承安呈上的奏疏之上。
他无法,但是无计可施。
那是他生母的忌辰,为犯讳讳,她穿的清素,雪色上衫,藕色下裙,发髻低低挽就,只缀青玉,身姿婀娜,像一枝梅。
鬼使神差的,他闻声了她的声音,下认识伸手去拉她,却当真握到了甚么,恍忽之间睁眼时,才见她半伏着身在本身床前,眼底尤有惊诧。
即便她肯委身于他,肯为他生儿育女。
她也一样。
那天傍晚,他偶尔间来了兴趣出去走动,却到了他们宫里去,想着承安出宫办差本日返来,干脆出来等他。
待到第二日,披香殿里有人往含元殿去请,他不耐烦去看那些虚假嘴脸,借口事忙,推委掉了,独安闲前殿坐了一会儿,又感觉无趣,便同宁海一道,往承明殿侧的花圃透气。
如何会有如许的女人呢?
他是巡牧万民的天子,是至高无上的君主,凡是他想要,从没有得不到的。
有点儿越界了,他想。
她不甘心,他总会服软。
可惜,她只想避开他。
承庭大婚以后,萧家的心机也重了,贤妃往含元殿去时,话里话外的摸索,明显是但愿他立承庭为太子。
可厥后他才晓得,固然他是天子,固然他具有无上权益,但他的确有得不到的东西。
固然不喜好承安,但那毕竟也是本身的儿子,而姚氏,是承安的老婆。
他晓得她是切实在实存在的,但即便如此,抱她在怀时,仍旧有一种虚幻感,在贰心头缭绕。
只可惜,这人间没有如果。
比方说,她的心。
承安说,想娶她做王妃。
她内心是有他的,固然从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