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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锦书深深看他一看，莞尔道：“你若要叫水，便去吧，摆布我想再洗一洗。”

“哦，没事儿，”承安脸上神情一僵，幸亏夜色深深，方才没被人瞧出来：“我趁便弄月。”

承安将她搂在怀里，正和顺瞧她，见她醒了，凑过脸去，极轻柔的亲吻她脸颊。

承安老脸有点儿挂不住，勉强叫语气保持住淡然，一指地上，道：“先搁在这儿吧。”

难过一会儿，他也没有别的去去处，干脆坐在门槛上，隔一会儿唤几声，期盼锦书能转意转意，放他出来。

承安：“……”

只可惜，还没比及锦书过来呢，老役便带着两个主子，抬着水来了。

“别活力嘛，”他厚着脸皮，持续道：“我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好不好，快开门，一会儿叫人瞥见，我脸玩哪儿搁啊。”

承安见锦书松口，满心满脑都写满了“鸳鸯浴”三个大字，兴高采烈的叫人备水。

阁房还是寂寂无声。

手还不循分的在锦书腰腹上挠了挠，惹得她笑出声来。

老役身后卖力抬水的主子回过身，在天上看了看，但见乌云掩月，不见光影，奇特的看承安一眼，再看看一片安宁，不见烛火的屋内，低声嘟囔道：“不是被赶出来了吧。”

显而易见的，内里无人应对。

“我在那儿有几座庄子，也有人手，”他语气缠绵，难掩情深：“等我们到了那儿，就拜堂结婚，叫你做我的老婆。”

只可惜，仅仅看了一眼，他眼里的光便消逝的无影无踪了。

承安没脸说本身被赶出来了，拿衣袖扇扇风，一本端庄道：“乘凉。”

“大早晨的叫水，你不要脸我还要呢，”锦书斜他一眼，末端又笑：“你想说的不是叫水，是‘一起擦洗’吧。”

该死。

……

这会儿不算早，却也不算晚，驿馆中人都还没睡。

床帐内二人肌肤相贴，连相互喘气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直似一人。

“你如果受不得，我便再去叫水，”他见锦书额上微微有些薄汗，体贴道：“一起擦洗便是。”

“一边儿去，”锦书拿帕子擦了会儿手，总感觉黏糊糊的，仿佛还存在着那种叫民气热的触觉，干脆坐起家，点了灯，取木桶中剩下的水擦洗：“偏你弊端多。”

三月里的夜晚还是很冷，差未几该叫他出去了。

“真的吗？”承安呆了一瞬，唯恐她忏悔，赶快披了外袍往外边儿跑，叮咛人筹办：“你先等等，我这就去！”

“确切，”承安温声道：“先去船埠，经水路往扬州去。”

上塌之前，锦书在桌上倒了一杯茶水，这会儿还温着，她捏着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随即才到门前去，抬手将门拴上。

承安伏在锦书身上，感觉本身一颗心仿佛都被她捏住了，忽上忽下，不知何方，不知过了多久，方才重重呼一口气，呻/吟出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好好。”老役也瞧出来了，这位朱紫就是被夫人赶出来了，没敢多说，叮咛人将木桶搁下，便退了下去。

夜色深深，轻风习习，旖旎像是缠绵的梦普通，缭绕在人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