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2页/共5页]
爆炸中吃惊了的军马,在将仆人甩上马背后,得了失心疯般四周乱闯,又撞翻了几队还没反应过来的北凉狼骑。
“父亲大人,玄阳城欠你的,大燕国欠你的,雪吟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北凉大将军死了?”
一行清泪,沿着光滑稚嫩的脸庞滑落,落进了马蹄之下的滚滚黄沙当中,忽而不见。
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剑脊流下,烘托得剑脊上那行云流水的锻纹更加清楚,那道道浅灰色的缎纹竟似一条从天涯流下的瀑布。
跟北凉军对峙了整整一个半月却不见救兵到来的秦刚喜上眉梢,早已健忘了将领该有的威仪,在号令部下将人头呈上后,竟然像个孩子般心急地迎了下来。
“兔死狗烹。”
这一句倒是问住了秦刚,论功行赏,杀敌将者得银万两,现在她丢下的但是北凉国相兼大将军的脑袋。莫说他戋戋一名守城小将,这功绩,就算是现在端坐在中都城皇宫里的那位正主,也不必然能赏得起吧?”
“蒙达狗贼,纳命来!”
“秃驴,又在胡吣甚么?”
玄色甲旗遮天蔽日,战马低嘶跃蹄,只等蒙达一声令下,便会囊括而去,仰仗再一次打击,将玄阳城那早已在前几次战役中残损不堪的城门撕得粉碎。
前来禀报的小寺人本应像平常一样领命前去,但是本日却不知是不是因为收了魏九渊的好处,竟游移着没有移步。
沈雪吟刚一开口,城墙上的本来探头探脑向下看的守军便呼啦一下向后退去,连连惊道:“她是人是鬼,孩童怎会有那般声音?”
此时,副将摩耶屠领受批示,对着那几十骑狼骑公布了第一道军令。
“嘿,有见地!”
“嗨,大燕没有女人了吗,竟然让这么个还未断奶的小娘子前来犒军?”
偏将得令,马刀向身后一撇,蹭蹭蹭向着楼下跑去。
城楼之上一片哗然,秦刚虽不肯信赖,但遐想到方才北凉无端撤兵,又不得不信,只得顺着来人的话往下接:“既然你们杀了敌国国相,想要甚么封赏?”
轰的一声巨响,撒落的面粉被孔明灯扑灭,构成了狠恶的爆炸。
把目光从那抹红衣处收回,秦刚赶快号令部下一名偏将。
此时现在,她掌内心阿谁莲花形的红色烙印仿佛比方才更加素净了。
世人胡乱揉着眼睛,这统统来得太俄然,就连已经变成了一名白面墨客的蒙达仿佛也还没有想明白。只得冒死拉紧缰绳,安抚下狂躁不已的坐骑。
三尺长剑已经迎着他的面门劈来,蒙达下认识地举斧抵挡,却已无抵挡之力。只见那劈面劈来的长剑一抖,斜刺而下,划了一个半圆。刀光一闪间,右手里擎着的那柄厚达三寸的巨斧,已经被斩成两段,断口依着剑势,呈弧形切开,跟本身尚未瞑目标脑袋一起,跌落在脚下的红石滩里。那剑,竟像切豆腐普通把玄铁斧切成了一个弧形!
念及于此,秦刚赶紧收了人头,快马回到军衙,用一只塞满熏草的木箱好生敛了,又休书一封,派人连同人头一起,马歇人不歇,八百里加急,送往了中都城内的宫城。
二十万北凉军,寂静地谛视着火线的断崖,身经百战的他们晓得,绕过那道断崖,是一片开阔空位。开阔地的正劈面,便是大燕北境重地玄阳城了。
面对北凉马背上长大的二十万铁血男儿,戋戋四万五千守军,恐怕难以力挽狂澜。
此荒唐之举,终究换来的是大燕边疆外族五国结合攻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