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假父子（四）[第2页/共2页]

太后神采冷肃，叮咛道：“你去东南宫门等待策应哀家。莲玥，带哀家去东九宫。”

商少君双眼微眯，睨着那人。

“皇上心机奇妙，用人更是奇妙，微臣不得不平。”那人拱手佩服状，“只说后宫那人，性子执拧且难以捉摸，皇上竟不费吹灰之力支出囊中，微臣委实猎奇皇上是如何做到的？”

他未曾抬眼，只是悄悄地瞧着那些玄色棋子，淡淡道：“无用之子，可弃。”

他第一次哭，是白穆替他引走野狼，在床上昏睡三今后醒来，他握着她的手捂住他的眼睛，很久不肯松开，她发觉到手心一片潮湿，也跟着红了眼眶。

“娘娘！娘娘你在那里？娘娘你快出来！”

白穆一瞬复苏，蓦地睁眼，便见面前火光冲天，一根横梁“轰”地落在身前，门太远，窗紧闭，四周滚烫的热浪越来越近。

不困。

“丞相之女？”商少君嗤笑，“爱卿这是在讽刺朕？”

“领命！”玉茹略一拱手，便敏捷没天玄色中。

太后的话并未结束，但白穆却俄然间听不太清，面前也垂垂恍惚，太后仿佛在说“你既想留在仪和宫，便留着罢”，又仿佛在问“湄儿你困了”？

不困。

恰好窗外一阵风过，闪动的烛光下玄色的人影随风而至，跪在商少君及男人面前沉声道：“回主子，统统顺利，仪和宫大火，太后与丞不异时赶往东九宫。”

他悠长地沉默，在后院的石凳上一坐便是一整天，任由白穆如何逗弄他，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仿佛听不懂她在说甚么，不会哭，也不会笑。

如许的趣事讲很多了，太后的兴趣也淡了下来，催着白穆道：“天气不早了，湄儿早些归去歇息罢。”

住在白穆隔壁的柴福便是名大夫。柴福说他该是中过毒，那毒对大脑毁伤极大，是以身上的外伤好了，脑筋恐怕是坏了，记不得前尘旧事。

“娘娘放心。”莲玥点头。

男人拱手持续道：“贤妃娘娘未能逃出，被困火中。”

另一面，太后与莲玥，连同另一名贴身宫女换了一身玄色的夜行衣，鬼怪般敏捷分开仪和宫。

白穆初初识得阿不，或者说商少君的时候，一向以为他是个傻子。

商少君说越晚越好。

莲玥带着太后微一回身，朝着东面的方向分开。

半晌，商少君略略垂目，浓长的睫毛挡住本就微小的烛光，玄色的眼底暗得不见波纹。他微微抬手，五指一松，玄色的棋子便一颗接一颗地落入棋笥中，噼啪一串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