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昼读禁书[第2页/共3页]
读到这里,张萼抬眼望着张原道:“如何样介子,这等描述可算得如在面前否?”
张萼则是大笑,说道:“如何,是不是浑身炎热,按捺不定了?”
张萼内心对劲地想:“张介子必定会说这是《忠义水浒传》,因为《忠义水浒传》里也有西门庆和潘弓足,介子水浒也没读全,这回定上了我的骗局,哈哈。”
这个年代的少年人,看到略微露骨一点的两性描述就打动得不可了,这是因为没有苍教员的发蒙啊,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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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的张原是跟在他屁股前面转的,语气带着凑趣和恋慕,现现在呢,戴个眼罩,说话不紧不慢,对他毫无敬意,这不可,得改。
“过了两日,倒是六月月朔日,气候非常酷热。到了那赤乌当午的时候,一轮火伞当空,无半点云翳,真乃烁石流金之际。有一词单道这热:回禄南来鞭火龙,火云焰焰烧天空。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如在红炉中。五岳翠干云彩灭,阳侯海底愁波渴。何当一夕金风发,为我打扫天下热。这西门庆迩来遇见天热,未曾出门——”
张萼喝了两口茶,摇着折扇说道:“专念一本书太无趣,我本日带了一本书来,包管你听得如痴如醉。”
张原道:“我记得,袁中郎,大名士。”穿越晚明不晓得袁宏道那的确就是《鹿鼎记》里平生不识陈近南——
张原道:“公然是精到的好笔墨。”
“好。”张萼收拢折扇在左手虎口一击:“你说,凡我统统,随你要甚么。”
张萼对上回下象棋输给张原耿耿于怀,认定张原是得了某本象棋秘谱才棋艺大进的——
张原道:“三兄先说说赢了想要我的甚么?”胜券在握的感受真不错。
十六岁的张萼这么评价着袁宏道,却不想想他本身娈童美婢、暴殄天物近幼年时的袁宏道还荒唐。
张萼道:“我再挑一段惹火的读给你听,就是西门庆和那李瓶儿——”抬高声音念叨:
“行。”张原一口承诺:“我输了,象棋秘谱必定交出来,眼罩也今后不戴,至于神态语气如有不对,三兄能够随时呵叱我。”
张原指节叩击红木桌:“好了,不要念了。”
就听张萼诡笑道:“此婢年方十七,白净苗条,很有几分姿色,就象我方才念的那两句‘粉面油头,朱唇皓齿’——如何样,介子,赌不赌?你说得出版名,我就把她送你当贴身侍婢,你也十五岁了,也晓得寡人有疾寡人好色了吧,嘿嘿,此中妙处难与君说哦,尝尝便知。”
张萼道:“两件事,一是把你获得的象棋秘谱送给我,二是今后在我面前还是不得戴眼罩——”
张原笑道:“还好,还能禁止。”
张原微微一笑,问:“甚么书,谁写的?”
张萼便问:“如何?”
张原忍不住想笑,比如一个初中生在他面前矫饰,说道:“你要和我赌,只说你想要我做甚么,至于我赢了要甚么,那应当由我说。”
张萼毫不信张原会晓得这书的书名,市道上也没有这书的雕印本,他手里的这卷是袁中郎的手抄本,袁中郎借给了南京工部主事谢在杭,谢在杭又借给他大父张汝霖,他是从大父枕边偷出来看的,张原看过甚么书他是一清二楚,毫不成能晓得这部书——
阿谁脂粉香的书僮吃吃的笑。
“对了,”张萼弥补道:“另有一点,介子,我不喜好你当今和我说话的这类神态语气,这点你得改,不然我会生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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