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杀鹰[第2页/共2页]

焦生用小铲子刨去泥土，将一株草药连根刨起，问舒吭：“是它吗？”

丁公子出世于和顺繁华乡，而焦娇也获得父母宠溺心疼，但是这二人却少有教养，不及在后母虐待中长大的素雪一成仁慈。

“你考虑好了吗？”焦生来敲焦娇的屋门，“素雪的伤好得差未几了，阿莺说我们明日就启程了，姐姐，你到底是要与我们同业，还是留下？”

舒吭悄悄看着焦生，在内心道：阿莺，他欢畅你就欢畅，对吗？

“像你母亲。”顾老伯道。

不能说话，就是说说不了实话，也说不了谎话啊。

舒吭正襟端坐，一脸淡然，仿佛焦娇的抱怨在她听来不过是蚊子嘤嘤，完整无足轻重。

这也是个打小就死了母亲的孩子，和阿莺有着相仿的出身。她万般艰巨中还情愿将馒头分给阿莺，看来善心是不会因为贫困困苦便有所减少，也一样不会因为充足美满而有所增加，比方丁公子的纨绔，比方焦娇的霸道。

焦生看了眼舒吭的背影，忙向顾老伯探听：“顾老伯，你可知尹家在那里？”

焦生自发伸过手来，舒吭在他手心悄悄写道：“你高兴就好。”

“蛇……蛇被老鹰吃掉了。”焦生失落地低呼，还觉得今晚能吃到一顿甘旨的蛇肉呢。

舒吭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月光昏黄，院落的景色被映照得迷迷蒙蒙。

舒吭微微一笑。

合法顾老伯和焦家姐弟熟人酬酢的时候，舒吭已经踱步到一架古琴前，目光扫过古琴时面色微滞。

焦生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笑容。

焦生将草药扔进背篓，持续在土坡上寻觅：“再挖到一株，就能医治素雪脸上的烫伤了，是不是？”

喊声未落，舒吭已经剥去蛇皮，剔出蛇胆……

焦娇顿脚：“焦生，你气死我了。”

焦娇一脸矫情，却再也粉饰不住高兴地笑了。

“尹家到底在那里嘛？莫非要我们去瞎猫碰死老鼠，胡乱找吗？天下姓尹的人何其多，哪个才是她的亲爹？”焦娇不屑而嫌弃地看着舒吭。

焦生被这突如其来的行动吓了一跳，素雪更是惊叫起来：“蛇啊！”

焦生却收回一声尖叫，本来一只老鹰爬升下来，叼草拟丛里那只被剥了皮的蛇飞上了天空……

焦生淡定道：“焦娇，去了城里自有分晓。”

现在，焦娇见到顾老伯，就像昔日里父母见到顾老伯时一样，两只眼睛笑成了两弯新月：“顾老伯，好久不见，你身子可好？”

舒吭幽幽吐出一口气，她在替阿莺与这个村落告别。

当舒吭领着焦家姐弟和素雪进了城里一间琴行，见到柜台里的顾老伯时，焦娇和焦生异口同声：“本来是他！”